“我倒是不明白你查他做什么，就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不入流小导演，刚毕业正四处投本子呢，我甚至还特意读了读他的本子，我的老天爷，都不知道他在学校学的啥，运镜写不明白就算了，故事也是东拼西凑，我都从里面看到好几个经典梗的影子了。”董向月抱怨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另一边传过来。
“哦，还有啊，我也查了陆闻轩的圈子，大多数人和他一样，混的比较好的叫李大发，但也就是小网剧的副导演，不过网剧现在反响不错，打算拍第二季。”
乍一听到“李大发”三个字，书澄玖突然怔住，紧接着手脚开始不自觉的发凉，恍惚间竟然又让她想起了前世遭遇人生转折的那一个晚上。
不过是杀青宴时喝了一杯酒，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时身边就多了个陌生男人，紧接着，无数个摄像头、话筒突然怼在她的脸上，一个个面带嘲讽的问她：“这一路走来都是这样吗？”
而那个戏就是李大发的导演，那个男人则是所谓的最大的投资商，简单来说就是金主。
现在突然听到“李大发”的名字，书澄玖浑浑噩噩的脑子突然反应过来，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陆闻轩就给自己设了局。
“不……不是陆闻轩，应该是……”书澄玖喃喃自语，“是那个幕后之人。”
“啊？小九九啊，你嘀咕啥呢，大点声，我听不清。”董向月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让书澄玖终于恢复了神志，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与细密的汗珠，书澄玖突兀的“呵呵”笑了两声。
谁能想到，如今名不见经传的两个小人物，竟然在以后成了两把利刃，一把刺死自己的事业，一把结束自己的生命。
“喂？你没事吧？咋这么不正常？”董向月的声音中透露出了几分担忧，“难道这个陆闻轩惹到你了？没事，我给你报仇，干他丫的。”
“向月……”书澄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强调：“我没事。”
“就是想起了前不久做的一个噩梦。”她随手从桌子上抽了张纸，边擦汗边说：“之前我做了一个非常逼真的梦，梦到我会与一个叫陆闻轩的结婚，然后他会联合外人……害、死、我。”
书澄玖说话一字一顿，语气中是少有的阴寒。董向月原本是想要调侃两句的，但是“害死我”三个字仿佛一道凉飕飕的寒风，愣是给她灌了一嘴的冰碴子，原本要说的话也被迫吞了回去。
“原本我想着只是一个梦，但是……梦里的陆闻轩也有一个叫李大发的朋友。”
这下董向月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勉强安慰了一句，“一场梦而已，不要，不要太在意。”
书澄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呼了出来，“是啊，不过小心提防一下准没错，就怕梦里的成真。”
“好，你放心，这俩人我给你盯紧了。”董向月像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了两声独属于反派的笑声，然后又模仿起童话故事里女巫的声音，“老娘我现在就是资本，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这辈子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呵呵……”书澄玖终于被董向月独特的嗓音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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