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伤。”
他抽回手,给她擦拭泪水。
“已经止住了,别哭。”
她看着他的手腕,只觉得愧疚,哪里能止住不哭?
“乖,先喝了。”他再一次将杯子递过去。
要哭也得等身体恢复了再哭。
她却摇着头拒绝,身子抗拒地往后退,“呜,我不要,我不要喝……还有、还有别的办法的……我去找蛊师……”
蛊怎么可能是靠血来止的?
这算什么情蛊?分明是害人的蛊。
别的法子……
他脑子一闪而过的是占于兆提的那件事,呼吸一滞,体内的燥热升温,他重重吸了口气,朝她伸手。
“听话,暂时没有别的法子,等过了今夜,我派更多人去苗疆找能破蛊的蛊师,喝这一次。”
他知道小姑娘是心疼他,但没办法,喝下这杯,是缓解她痛苦的最直接最根本的办法,只能先哄着。
“呜呜,不要……”
“不喝那就白白浪费了,昭昭乖,喝完兄长要去处理伤口了。”
他是会讲话的,简简单单两句话冲破了她所有的坚持,将手轻轻放到他手上,挪过去,由他喂着喝下。
“不好喝。再也不喝了,阿兄不要伤自己了。”她朝他叮嘱。
“好。”
不知下次生效是何时,现下只能顺着她应着。
他的血液有效得很,才刚喝下,就能感受到体内的不适一点点的退下,只不过体温依旧高涨,一时之间退不下去。
清醒多了。
她目触到他腰侧的那把小刀,抬手去够,还没碰到,就被他按住了手,“不准玩刀。”
“该你喝我的血了。”小姑娘理所当然的回复他。
把他搞得愣了愣,与她拉开距离,“我无事,不需要喝。”
“你有事。”贺遥知紧紧盯着他,没有被他糊弄过去,“要是无事,阿兄怎会知道我有不适?”
定然是他感受到不舒服了,所以猜测她难受,才会过来的。
她又不傻。
“我没你这般难受,待会睡一觉就好了。”他轻描淡写的扯过这个话题,“你现在也要歇息了,明日起来若是还有不适,得找我,不准自己忍着不说。”
分明他也忍着不说。
贺遥知有不满,但没说什么,只是乖乖点头,“嗯……”
他掌心蹭了蹭她的发顶,便起身离开了。
说不难受是假的,再待下去,他真会咬她手吸她血,所以,得在还有理智之前离开。
不就是热,何须喝血,冷冷就好了。
今夜是卫北守夜,拢了拢身上的衣物,打了个哈欠,甩甩头继续戒备周围的情况。
府内一切安全。
奇怪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将军突然的离开与回来,二是现在小姐还没歇息,端着杯不知道什么东西出现在他面前。
木盖挡住杯口,看不到里面。
“小姐?找将军吗?”
“嗯!”她点点头,“阿兄在里面嘛?”
“刚回来不久,属下去给您传话。”
卫北说着就要进去,下一秒被贺遥知拉住,“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将军捧心尖上的妹妹,随意出入倒也是被允许的,卫北退了出来,为她推开门,“小姐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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