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李玉华的床前。她眉头紧锁,面色苍白,额头上的热度透过发丝传来,让她的呼吸都带着灼热。

李玉华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周澈坐在床边,目光中满是担忧。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的灼热让他自责且心疼。

“蓉儿,我已经让人去叫太医了。”

李玉华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微弱而沙哑:“阿澈,你今天不去上朝吗?”

周澈摇摇头,“让我陪你一会儿。”

“阿澈,我没事的,你不用守着我。何况,万一我把病气过给你怎么办?”

“无妨。”周澈道。

不多时,太医便来了,他仔细察看一番,道:“娘娘的病并无大碍,喝了药修养三五日便好了。”

周澈听完才放下心来。

“阿澈,你去上朝吧,我困了。”李玉华将头埋在了被子里。

“好。先吃药,吃了药再睡。”周澈喂李玉华吃完药后,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屋内只剩下李玉华微弱的呼吸声和窗外鸟儿的鸣叫声。

而另一头的周澈,虽然身在朝堂,心却早已飞回了王府。

一下朝,他便匆匆赶回府中。刚踏入内室,便看到李玉华脸色苍白,病蔫蔫地靠在床上。

“蓉儿,现在可好些了?”

李玉华勉强睁开眼,声音微弱而沙哑:“阿澈,我没事。你放心,我每次风寒都是过个两三天,自己便好了。”

周澈听闻,脸上满是疼惜,“从前你在李府过的便是这种日子吗?缺衣少食,生病时连药也无人给你配?”

“不是的……”李玉华眼中蓄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父亲母亲都待我很好,只是我自己身子虚……”

“你知道雪鸽吗?”

李玉华沉默了。她自然是知道的,当然,她必须得装不知道。

“你连雪鸽也不知道。可见李府从未善待你。你身子虚,大概就是被李府磋磨的。”周澈目光幽深,“蓉儿,你放心,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阿澈……”李玉华轻声唤着他的名字,眼中满是情意。

她面上虽如此,心下却冷漠不已。

世上最信不得的,便是男人的承诺。想当初刘禄娶她时,也曾许诺,会爱护她一生,绝不纳二色。可到头来,她九死一生,助他荣登大宝,他却立刻有了新欢。他带着新欢到她面前晃荡,反倒说她善妒,真是可笑……

李玉华缓缓闭上眼睛,手指在周澈的掌心来回摩挲,“阿澈,我可以养只小兔子吗?”

周澈轻轻一笑,笑中不自觉带了几分宠溺,“好,我会让人给你找一只最可爱的。”

次日清晨。周澈果然依照承诺,带来一只白色的兔子。那是一只小巧玲珑的侏儒兔,眼睛清澈明亮,宛如闪烁的黑宝石,毛发白如初雪,瞧着可爱极了。

彼时李玉华正坐在桃花树下的秋千上,一见到兔子,她惊喜不已,立刻起身,迫不及待地抱起兔子,摸着它柔软的毛发,“真可爱。”

“给它取个名字吧。”周澈笑道。

“不如就叫小蓉吧。”

周澈忍俊不禁,“你怎么给它取你自己的名字?”

“这样你看到它就能想到我了。”李玉华抱着兔子,歪着头看向周澈,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过了几日,阳光依旧明媚,庭院中的花朵开得更加绚烂。李玉华发现,周澈终于撤走了监视她的暗卫。

等周澈上朝后,她便穿着丫鬟的衣服,翻墙出府了。她出府后来到成衣铺子,乔装成男子模样朝着京城最大的茶楼——福香茶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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