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只见一群人从里面快速走了出来,前面居中一位,身着黑色缎面长袍,当中绣着金色饕鬄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是柯志远。
很快,一群人站在柯志远身后,柯志远又站在邢俊峰面前不远处,双方已成对持状态。
“邢馆主是想拿我们柯家立威吗?”柯志远阴鹫,沉声问道:“你我都是宗师修为,莫非邢馆主以为你能压我一头?”
邢俊峰笑道:“你这话说的,你又不是个娘们,我压你干嘛?”
“你!”柯志远完全没想到邢俊峰来这么一句,顿时被噎住了。
邢俊峰继续:“醉仙酿乃是我武馆亲传弟子陈玄所创,当初他将生产技艺传给了谢雨,而今谢雨生死不明,谢家的商会又不复存在,所以这醉仙酿生产技艺,我们武馆就要收回了。”
“邢某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从今往后,你们柯家不得生产醉仙酿!”
“你这是什么道理!”柯志远大喝一声。
柯家费力谋划一番,不就是为了醉仙酿么?
还有,我柯家身为融水郡五大家族之一,你一个属县的武馆头子,就敢说不让我柯家生产醉仙酿,就凭你是青阳城的地头蛇么?
邢俊峰长锤往地上一砸,轰的巨大闷响传出。
地面上的石板顿时如同蛛网一般迅速裂开,延展出十几米远。
“我的锤子就是道理,不服就来和我打一场!”邢俊峰大喝一声。
“老子不像你们柯家,只会在背后,见不得光的地方捅刀子,老子光明正大上门告诉你们,醉仙酿归凌霄武馆了!”
“放你娘的狗屁,柯家买下裕盛商会,醉仙酿自然是我们柯家的!”柯志远被邢俊峰彻底激怒,开始喷脏话。
“敢骂老子,找死!”邢俊峰二话不说,拎起大锤,就朝着柯志远砸去。
柯志远大吼一声:“xxxx!”
然后就往后退!
没办法,他完全没料到,青阳城中有人敢打上柯家的大门,以至于刚才出来之后,根本没带兵器,身上只有一柄装饰用的配剑,一柄凡兵如何同邢俊峰的大锤对抗?
柯志远退走后院去取兵器,邢俊峰一锤砸在地上,随着一声巨响传来,地面跟着晃了一晃,附近的墙也跟着晃了几下,一些砖瓦支撑不住,簌簌下落,烟尘弥漫。
邢俊峰拎起锤子,边追赶柯志远,边大喊:“老二,老三,老四,去砸了他们的造酒作坊!”
“是!”
“是!”
“是!”
三人同时大声应道。
二师兄眼睛一转,身形一闪,手中的斩马刀突然压在一个柯家下人脖子上,摆着一副凶狠的表情喝问道:“造酒的作坊在哪里?”
二师兄斩马刀锋刃锋利至极,一股寒意从刀刃直接浸入那人脖子肌肤里,加上二师兄此刻的语气,表情,柯家下人直接吓尿了。
用手指着一个方向,嘴里直打哆嗦:“那,那里,在,在,在那里。”
“走!”二师兄一声低喝,带着项大江,陈玄就往指出的方位疾奔。
刚奔几步,就被一群大汉拦住。
这十几个大汉,都是刚跟着柯志远出来的随从,这些人不敢插手宗师之战,但是仗着人多,都拔出随身佩戴的刀剑,想要拦住凌霄武馆的三大亲传弟子。
二师兄手持斩马刀,直接杀进人群之中,只见刀影如寒霜幕影,一幕连着一幕,绵绵不绝。
二师兄收刀,站定,身上衣服有三道破痕。
地上一片断刀,断剑,一群人都在喘着粗气,狼狈不堪!
面对手持玄兵的巅峰武师,这群人当中虽然也有两个练出气的中期武师,但依旧无法破开二师兄的防御,反倒是二师兄一阵刀光闪烁,将拦在身前的一群人兵器尽数斩断。
“再敢拦,断的就不是兵器,而是你们的脑袋了!”
二师兄淡淡说道,一挥手,就带着项大江和陈玄奔向造酒的作坊。
柯家驻地,也就是原裕盛商会的总部,占地也是极广,很快,一阵酒香味传到陈玄鼻中,顺着那个方向奔去,酒香味越来越浓。
一座库房改造的作坊中,十几台专门用来蒸馏白酒的蒸馏器正在工作,底下烧着炭火,一根竹管连接蒸馏器顶部和酒桶,蒸馏出来的高度白酒顺着竹管不断流进酒桶中。
“都滚出去!”二师兄一声大喝。
作坊的伙计还愣着不知道咋回事,三师兄项大江就是一棍砸在蒸馏器上。
嘭!
一声巨响,两米多高蒸馏器里面的低度米酒倾泻而出,空气中的酒香味再次浓郁起来。
那股酒水淋在炭火之上,低度的米酒瞬间熄灭的炭火,却没能燃烧起来,但是却蒸腾起一股白气,空气中的酒香愈加浓郁。
陈玄二话不说,抡起宝兵级长刀,一刀将另一个蒸馏器拦腰斩断。
宝兵加上陈玄此刻的力气,斩断白铁打造的蒸馏器十分轻松。
见到三人凶神恶煞一般冲进来,乱砍乱砸,手中兵器又是锋利无比,作坊里的伙计哪里还敢待在作坊里,一口气都跑光了。
幸好作坊里有大量低度米酒,没有引起火灾。
三人砸完作坊来到外面,只见里面的酒水已经漫出了作坊,浓郁的酒香在整个柯家驻地蔓延起来。
三师兄吸了吸鼻子:“就是有点太浪费了!”
已经蒸馏好的白酒,都有好几百斤,这够他喝很久了。
陈玄看向柯家驻地另一边,那边不断传来巨响,不时有烟尘腾起。
二师兄一声爆喝:“师父,都砸完了!”
很快,一个提着大锤的人影飞跃而来。
“走!”
邢俊峰一声低喝,师徒四人大摇大摆走出了柯家驻地,无人敢拦。
柯家驻地深处,柯志远手持一柄长刀,手臂兀自颤抖不已。
二师兄暴喝声,邢俊峰退走,但是他不敢去拦。
同为宗师,刚刚交手的时候,他就知道,邢俊峰在宗师之路上,走的比他远很多。
若不是邢俊峰没打算杀他,此刻他至少死了四五回了。
那柄大锤力大势沉,每次兵器交接,巨力,还有大锤上携带的庚金之气,都让他苦不堪言!
直到现在,柯志远都能感觉到右手酸软,浑身如同针扎。
被针扎的感觉是因为邢俊峰的庚金之气还残留在他体内,在庚金之气消散之前,他就不会好受。
陈玄跟着邢俊峰回武馆路上,心里直呼大师父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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