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圣山之战,打得异常艰苦卓绝。秦书带着十万精兵镇守圣山河沿数月不撤退。他的心里一直有道过不去的坎秦洛川和六十万秦家军血染南疆,一个没活全都战死。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最想知道当初秦洛川布下铜墙铁壁的守护后,为什么还是让南夷兵打破战局攻进山沿阵地。

圣山的夜晚月色迷人,对岸茂密的丛林里人影晃动,不时传来阵阵鸟鸣声。秦书知道,那是南夷兵在刺探军情。“传令下去所有人按兵不动!有抗命者格杀勿论!”秦书一直在高处暗堡墙眼里暗中观察敌人的一切动向。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离开时开了一件大事儿。就是趁夜沿着这条几百里的河岸埋下了许多暗刺儿,只要踩上去便会引发后面火石的爆炸,他在哪里都能知道哪里岀了敌情。

他有时也不由得感叹:时月聪慧过人,自小就随着哥哥浑水摸鱼也练了一身的好本事,肚子里尽是鬼主意。可惜了,若时月是个男孩恐怕要成为比洛川还厉害的武将军。秦书一边行走一边暗中观察周围一切可疑之人和物。“爹爹你相信女儿,我怀疑奸细或者就在你身边,您一定要防你身边的人!防司马家的人!我在楚王府生活自然知道的。爹爹记得月儿的话。”时月临行前用水写在桌让的话让他记忆犹新:我怀疑军中有人懂唇语。

是啊,若自己的人没问题又如何走漏消息的?难道真的有人懂唇语?秦书只觉得自己后背心发凉了。这一战,生死由命!

秦业在圣山后面镇守着与西凉有关的一切来往通道。秦家兄弟一个守前方一个留守后方,而中间的一片地方就留给了司马氏的守军。司马建业在圣山外五十里地扎营,没有前方的火急令,他是不能动一兵一卒的。司马建功和建山则在圣山的山中间段和上段安营扎寨。如果山下开战,他们两兄弟必须要进军帮助秦书将军守山镇关。秦家兄弟职位要高于司马家兄弟,他们都是主帅将军而司马兄弟都是副将,这让他们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秦书这次这样布置兵力还是时月提醒他:“父亲,我相信哥哥的能力,多年来都不曾有事,怎么会这次岀这么大的问题?明明布置得滴水不漏为什么还是被人撕开了口子?因为,我们内部有奸细!”秦书不相信自己的队伍里有奸细,可是爱子与六十万将士血染南疆怎么说得过去?他虽然不愿承认自己的兵中岀了叛徒,可他布阵排兵时最终选择了相信时月的话。洛川镇守边关十年从不出错,怎么可能一次全军覆灭?

秦业知道哥哥对儿子洛川的心耿耿于怀始终不能忘怀。可敌人的手段做得滴水不漏让他想暗中调查都难以插手不得不放弃。这次,哥哥选择让自己守在后方守营断后,无非就是要斩断有心之人从后面插入军中捣乱。想洛川在守圣山时,他就是在前沿守着,而他与哥哥早在一月之前被派往了百里之外的山林水渠安营练兵,接到了风火令也没能及时赶到救援才造成了永远无法挽回的伤痛后果。

“司马将军,大战当前。秦书将我们派到这五十里地的山里算什么意思呢?怕我等抢功劳吗?”一个副将不服气地说。司马建业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他虽然没有两个弟弟那样有野心花花肠子,可是他也明白秦书这是不信任他的做法。不过,他能明白秦书的做法。“秦书是主帅,他怎么安排我们且听就是了,不要问那么多。”“是,司马将军。”副将只得领命退下。

司马建业与秦书也算是征战沙场多年好友,他们都是芵雄惜英雄。“当初秦洛川战死沙场连同六十万秦家兵血染疆场,不查个水落石出换谁都无法释怀。”司马建业心里明白,他看着茂密的丛林心有所思。“来人,吩咐下去安营扎寨后,一定要紧盯这一带密林山路和水路,小心有险。”他吩咐部下安排岗哨后又秘密吩咐人去山林安排暗哨。

秦书带着人马镇守前沿,他采用了时月的建议,将建好的明哨分批暗中转为暗岗,由地面转入树上或是地下。特别是沿河一带要趁夜修暗堡换暗岗,一定不能惊动敌人,更不要惊动军中的有心之人。“爹爹,我们内部一定有人是南夷人或柔然的奸细,要不是安插已久要不是临时启用。”时月在边关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爹爹秦书:“我不信大哥那么仔细谨慎的人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是啊,洛川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培养的接班人,也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他的死一定不简单,可要查清楚也绝不简单。

司马兄弟在圣山中心一带安营扎寨守阵地,上山的路却让秦业带人严防死守。“哼,好个秦氏兄弟俩,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怎么可以这样做呢?把我们司马家人关在笼子里了。”司马建功和建山都在营地里生闷气。“谁让人家是主帅呢?他的命令我们不得听才行?”司马建功说。“真是的,我们弟兄岀不去,他们也进不来,那外邦给司马家的白银十万两可就打水漂了!”司马建山悄悄地说。听了小弟的话,司马建功吓坏了:“别胡说了,小心有人听到就不好办了。”“二哥太小心了,在我们的营地里,难不成说话还要看人的脸色了?”司马建山哈哈大笑:“都是自己人怕什么?”“小心点准没错,我们还是小心点才行。”司马建功笑笑:“你我兄弟守边关也有十载了。想我二十从军至今也有三十。你是我自小带在身边的弟弟,前前后后也跟在我身边十多年。说实话,我也不想战死沙场留个虚名在外。这些年,我也是能捞的好外我都捞了,前前后后光银子都几百万两,别说其他金珠首饰什么的也不少。就想告老还乡时不愁吃喝。”

“还是二哥有远见,胆大心细。至今都无人发现。”司马建山拍着二哥的马屁。“对了,还不是冷氏的父兄做事干净利落。对了,告诉家里可千万别怠慢了她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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