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恍然大悟。

难怪大富反应这么激烈,虽然他老爹经营着这家茶楼,外带一个戏班子,可这生意也算不上日进斗金。

一个月结余下来,能有个十几两就不错了。

这么一下子就要交出去大半,搁谁也禁受不住。

“对、对不起丁爷,茶楼这月确实生意惨淡,您看看,这下面的座位连一半人都没坐满,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例钱,劳烦丁爷回去也替小人在帮主面前说两句好话,让我缓一段时间!”

为了不影响下面的客人看戏,富大龙他爹富茂才,躬着身子将那两人请到了戏台后面。

与此同时,他爹这番低声下语的哀求,也被周泽和富大龙听个一清二楚。

猛虎帮那两人,闻言后冷笑,其中那瘦子伸手指向富茂才,语气不耐烦的道:

“富茂才,不是我俩兄弟要难为你,收你钱也不是装进我们的口袋。帮主今天可是特意叮嘱的,要是收不上例钱,那门口的‘罩门纸’就要撕下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富大龙正直青年,血气方刚,哪能见人指着自己亲爹的脑门子骂。

他再也忍不住,起身冲了过去,一把推开那瘦子,口中怒道:“撕就撕,我就不信没了你们猛虎帮的‘罩门纸’,我家这茶楼就开不下去!”

啪!

富大龙话音刚落,就被他爹富茂才一巴掌拍在脑后。

“臭小子,你疯了是不是,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蛋!”

紧接着,富茂才急忙朝那两人告罪,语气焦急道:“丁爷、牛爷对不住,这小崽子打小脑子就不好使,例钱二位放心,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一定凑出来,这‘罩门纸’可不能撕啊,撕了这十里八街的地棍还不把小人这茶楼给生吞了啊!”

“靠,说的好像谁脑子好使似的!”

猛虎帮二人中的那个胖子并不买账,一把推开富茂才,抬拳就要揍向富大龙。

“老五,住手!”

那瘦子见状,喊住了同伴。

紧接着,他又朝富茂才道:“你儿子脑袋好不好使我不管,但是今天交不上例钱,‘罩门纸’肯定要撕!”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口中道:“老五,撕了门口的‘罩门纸’,咱们走!”

富茂才见状,狠狠踹了两脚自己的儿子,佝偻的身子小跑两步,拦住了猛虎帮那两人,口中不断哀求道:“丁爷,丁爷,‘罩门纸’不能撕,不能撕啊!”

“爹!”

富大龙胸口剧烈起伏,脑门青筋直冒。

“滚,小畜生你再敢说话,我今天就打死你!”

“行了,富茂才你也不用跟你儿子在这里一唱一和,‘罩门纸’今天我兄弟二人必须拿走!”

那瘦子冷笑,绕过富茂才就要朝外面走去。

富茂才急的直跺脚,人都快哭了。

“两位,且慢!”

这时候,几人身后突然响起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猛虎帮那两人扭头,见一十五六岁,皮肤黝黑的少年站在不远处。

“阿泽!”

富大龙见状,急忙走到周泽身旁,低声道:“阿泽,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冲动!”

“咱俩谁冲动?

周泽没好气的甩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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