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做的好!”严公公缓了很久,才勉强站起身来,强忍着颤抖夸赞着秦毅,又哆哆嗦嗦的看了被撕开的的蜥怪一眼,控制不住的又抖了一下。

“咱...咱家已经传讯京城,明天会有官府的人过来检查,咱家累了,先...先休息去了!”严公公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令牌,颤颤悠悠的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开。

秦毅分辨了一下,应该是官府之间传讯用的法器。

张捕头也受伤不轻,胸口几条又长又深的伤口不断流血。

多亏了他是修习武道,不然就这一抓可能就已经把他送走了。

龙安村民风凶悍,几个强壮些的村民飞快就把这蜥怪尸体给拆了个差不多,等到了傍晚,蜥怪的血肉都已经被穿好了上炉了。

“小伙儿,你还是修士哩,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净说些胡话哩。”卖饼的大婶坐在秦毅旁边憨笑着。

“婶子这是什么话,我之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你我哪有什么区别。而且既然有能力修行,在这种时候自然也该尽力的。”秦毅笑,这大婶也是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严公公似乎已经缓过来不少,虽然依旧脸色惨白,但还是站起来客套了几句,众村民哄笑着已经开始分肉歌舞,庆祝妖物伏诛。

秦毅拿着酒壶品尝着有些浑浊的烈酒,陆玉倾已经去那边无人处练剑了,对她来说无论是庆功还是享乐都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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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城古府。

古云负手焦虑的走来走去,本来精神矍铄的他只是几日之间竟然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圆滚滚的田管家此时正瑟瑟发抖的跪趴着,抬起头,满脸肥肉的脸上不停的渗出汗珠,滴答到地上。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古云的声音压抑不住的怒火,“养你们有他妈什么用?那东西怎么会,怎么会跑了的?已经五天了,那玩意能跑哪去?”

“老爷…老爷恕罪,那天林大人追着陌生人离开的第二天,那……那东西就不见了。”田管家也清楚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要不然……要不然问问林大人呢?”

“愚蠢!林大人说那小子被…被吃了,如果找不见,不就是那小子搞的鬼么。”古云砰地一声把茶杯摔在地上:

“如今年考在即,林大人说已经有人在朝中参了一本,那天的小子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如果被他泄漏出去,我们就是弃子你懂不懂?!”

田管家的冷汗打湿了后背,他之前一时间想不到这么深层次,但弃子…饲养那玩意如果没有上边的大人支持,古家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捏死。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安排更多人手去找!”

“去吧,记住,只要找到行踪,林大人会找人解决。”

古云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看着田管家连滚带爬的离开,整个身体瘫软下来靠在椅背上,疲惫的眯上眼睛。

父亲,如果您还在,古家又何必看这群人脸色行事,十几年没出现过修士了,但我古云一定不会让古家断送在这一代的。

嘎吱。

房门又被推开了。

古云眼皮轻轻跳动一下,叹了口气,“还有事么?没什么事的话,少来打扰我。”

沉默。

皱了皱眉,染着白色的眉毛拧在一起,古云不耐烦的张开眼睛。

一大片怪手安静的在他眼前晃动着,有的爬在门上,有的从地面伸出来,有的倒悬在房檐上。

田管家气喘吁吁坐下,这几日没白没黑的忙,本就肥胖的身体压的膝盖都快废了,但这次的篓子实在太大,如果搞不好整个古家都得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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