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屋是何立志被杀死的第一现场,云秋林自然要去看一看。

到了无人屋,云秋林将扭动及拖拽的地方看了一下,确定这是人被勒后拼死挣扎留下的痕迹,可以确认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再仔细地查看了地面,留下的几组鞋印,虽尺码稍有不同,但鞋底的样式却是一致的,这足于说明凶手来自同一派系或组织。

为预防消息走漏,防止刚发现就被灭口的事再度发生,云秋林让秦大忠和叶婉青拿着拓下的鞋印,悄悄地进行比对核查。经过几天的努力,发现此鞋印与州里的厢军和县尉弓兵的制式鞋一致,这几个凶手竟然来自兵营。

要从军队中找出这几个凶手,看似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军队有出入兵营的记录,只要不存在弄虚作假,查找案发当日的出入记录,还是能从中找到这几个人。要查阅这些记录,云秋林尚无这个权限,需要得到知州的批准才行。

向蔡知州说明情况后,立刻得到了同意和支持,还派了专人随行。

先去调阅了厢军各处的记录,案发当日虽有外出,但都在亥时之前就归营,不具备有作案的时间。在调阅县尉弓兵出入记录时,案发当日的记录竟消失不见,据当日的值勤官回忆,当日确实有人外出,由于换值,外出的人几时归来的他也不知。

再找到换值后的值勤官,据他努力回忆,当日外出归来的最迟的也是在亥时前,还记起好像有一个张友治的弓兵,换值前看见他出去,换值后就没看见回来,由于记录丢失,他也不能确定,这个弓兵是否在换值之前就回了兵营,还是一直都没回来。

云秋林没有立即就传唤那名弓兵,目前记录丢失,尚无法证明他外出未归,况且凶手至少有四个,就算是他一个人外出未归的话,并不能说明他就是凶手。

既然这名弓兵存在嫌疑,明的不好调查,就采用暗查的方式。

秦大忠这几天都守在了县尉弓兵军营的附近,以问路找人等方式与出入的弓兵搭讪,再领着他们去附近的小馆喝酒。弓兵本就穷,有人请喝酒那就是天降的好事,几杯酒下肚自然是无话不说,凭着这样的方式,秦大忠获得了重要信息。

秦大忠赶紧回来报告给云秋林。

“大人,经过这几天同弓兵们的喝酒聊天,现已查明,这个叫张友治的弓兵,他在军中还有四个要好的兄弟,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到哪都在一起。据一个弓兵说,案发那晚他起夜,确实看见了张友治等五人是在丑时末才溜回兵营。”

“此人的话可信吗?”

“一个人的话估计会看错,我又多找了几个弓兵来核实此事,还真巧,也有一个弓兵起夜时也看到了张友治等五人,是半夜里悄悄摸回的兵营。”

“秦校尉,这次你立功了!还等什么?抓人去呀!”

云秋林向蔡知州提出了到兵营里抓人的申请,立即得到同意并派人协助。

当一队抓捕的人赶到兵营时,却被告知张友治等五人,昨日已经随队去剿湖匪。听到这个消息,云秋林顿感不妙,这是要杀人灭口或是要逃跑的前奏,随队伍去剿匪,要么被“湖匪”杀了,要么就是围剿中走散或失踪。

云秋林随即找了两个熟悉剿匪情况的捕快带路前去,五人都换下官衣穿了便装,携带了弓箭及绊马索,争取赶在这五人被杀或失踪前找到并抓捕他们。

五人一路顺着湖边追踪,始终没有看见前来剿匪的队伍,到了天黑时,只能在山下村里歇脚,问了一下这里的人家,说剿匪的队伍已经过了这个村朝山里而去。

天一亮,五人又接着朝山里的方向行进,到中午也没见到剿匪队伍的影子,正准备垫了肚子再接着找,只见一个家仆模样的人逃命似的向这里跑来。

秦大忠迎上前问道:“这位小兄弟,因何事如此慌张?”

“可...可算...是...见到人了,几位...能否借...小的一匹马,小的...要赶回去...报信,我家小姐...让人给抓了。”

“我们不是人吗?也可以救你家小姐的。”

云秋林说道:“先让他喝口水,喘匀气再说话。”

秦大忠将水袋递给那个家仆,“咕噜”“咕噜”几口后,家仆抹嘴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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