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人祖知众心,劝慰道:“我也是在这河边长大,对这片土地同样也不舍,可江养育了我们,现在他也要长大我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此时我等应赶紧离去,不应于此再过挣扎。”

“首领,说,说的对!”,椁氏第一个应声并开始鼓动情绪,“我,我们虽然离开这片土地,但那也是为了让江长大,只,只要大家在哪里都是新的部落!”

少年的语言有些稚气但说的不无道理,许多人虽还是不舍也知大局为重都提起了精神。

其中一名老者用一根树枝搀扶着身子说道:“我们不是舍不得走,只是对这地方有了依赖,我们就像树而这里就是我们的根,但也如椁氏所说部落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部落,树也一样,树栽在那根就在哪里。”

“说的没错,我们走到哪栽到哪,哪就是部落,我们走!”,其中一名血气方刚的健壮青年大喊一声,就勒了勒肩膀上的藤条。

“走!”

一声百应,所有人心中的阴霾被暂时驱散,他们整装待发已全无之前模样。

前方燧见此与书对视一笑,随后书氏就上前一步,“出发,野猪山!”

“好!”,众人应下就转身要往部落外走去。

可在这时破风声响起。

两支粗糙石箭破夜而来,待见那两支一前一后,第一支射入一名开头青年胸口,箭头划开他的皮肤,扎破他的内脏引得鲜血喷涌,可还未等那青年惨叫,第二支就射穿了喉咙,叫他哭叫不得!

青年手中失力,长矛跌落地面,他捂着自己喉咙目眦欲裂,手中滚烫的鲜血止不住的流出,口中想发出声音却只有伴随着鲜血的咕噜声。

砰!

青年身体重重砸倒在地,没几下就失去了生命,部落众人反应过来其中守卫怒喊,“有人!”

在边缘的守卫全都赶到队伍前将老幼护在身后。

人群前士卒持着石枪举着火把,警惕周围。

人群后老幼相簇,哭闹恐惧蔓延。

突有一老翁推人走出哭倒于青年身旁,“井啊!”,此乃死去青年之父。

燧冲到队伍之前,半跪于地,看着那死去的井氏与那石箭,他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消失已久的怒火充斥了这位首领的全部。

他已猜到了那凶手身份,燧从旁人手上拿过火把与石矛,越过守卫的防线来的部落门前。

他死死看向黑暗,火光将他此时怒容照亮。

“滚出来!!”,燧的长矛直至黑暗,其的怒吼与天边的雷电相交回荡在这阴云之下。

而这时,一双幽绿兽目在火光的照耀下显露而出!

灰毛兽足压弯青草,缓步朝这即将倾覆的部落走来。

但远不止如此,随着那双幽瞳的出现数不清的幽绿从林中显现。

阴影之下一双赤足一柄黑剑踏上了这片光明的土地。

轰!!!

天雷惊响!

闪电在这乌云之上划开一道口子将两边分离。

火与水,光与暗,人与兽,枪与剑。

火光下,燧人祖持石茅附火木带族人脱险,阴影中,烬背木弓持黑剑与狼共狩。

轰!

雷光再现!

两人与光中对视,一切皆在不言中……

燧人祖怒目而视欲上前杀他,可突然身后一声孩泣将他拉回现实,仅仅迈出一步的他就自此停滞。

他回望身后,女子眼中惊恐,孩童脸上无助,男子心中愤怒。

燧惊醒,他已不是之前的少年了,他不能不顾一切的复仇,回身间过去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你造火有功,自此你便是人族第一位首领…’

‘首领……’

‘族长………’

‘火祖’…………

这一声声称呼是尊敬亦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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