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书:1,今日来访者冯忠;2,红参液有毒,速化验;3,刘昆身份证被盗。
杨小南记得梦里她就是当天跟着冯忠回家,当天晚上发布的视频。
现在时间午夜:事情刚刚开始发酵。
发酵需要时间,也需要刘家人主动出来加一把大火。
估计等明天冯忠去办完退休才会引起社会重视,刚刚好。
就算刘家人不舍得化验费,到时候也舍得了吧。给冯忠加一条投毒罪,多好的事。
杨小南摸黑回到家,照例砍废木板子烧火做饭。
当代人都是用电用气,就她还跟原始社会似的。
杨小南却觉得这样更有生活的感觉,烟火气,有滋有味。
上面煮吊锅饭,下面埋几颗土豆,再煮一锅酸菜粉丝汤,爽歪歪。
自从吃过二傻子老婆的老酸菜鸭血粉丝汤,杨小南就迷上了这股酸叽叽的味儿,现在终于是酸菜自由了嘿。
吃饱喝足,抖开干净的小棉被,睡觉。
杨小南想着入梦赚钱,厂子大门外边的烂铁门也在响。
她迅速看向自己建好的木门,这间房以前是酱油厂的厂长办公室,同样的小房间有三间,并排着,出门就是曾经堆放原料的仓库。
铁门距此不到十米。
响声还在持续。
杨小南悄悄起床,蹑手蹑脚顺墙根儿来到仓库外,隐约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人拖着很沉的东西正往里面来。
就在这时,她眼前景物骤然变亮两三个度,这么说吧,好比非洲纯黑种人经过三代白人基因改良后的肤色——参考鹰酱国某任总统。
所有事物此刻在她面前的清晰程度胜过正常人,脑子也跟着闪了一下。
这些细微的变化都是在提醒她:同志,您清醒站着入梦了喂。
有时候真的很无语,就像触发机关,说来就来。
既然是在自己梦里,杨小南那就不客气了。
她的选择是直接跑过去。
大汉吓得把东西一扔就想跑,好家伙,扔的竟然是个人,一个年轻女人。
“站住!”
“我!”大汉下意识双手举过头顶,转过头来时,脸上已是一片亮晶晶。
这叫什么,洒泪的张飞?
“你什么你,说,大晚上的干什么坏事?”
既然对方这么给面子,杨小南得寸进尺,执法者上身。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一网约车司机。这女的到了地方不下车,给我亮她的工作证,要查我的运营证件。我也不是不给她查,只是质疑她不穿制服,这不合规矩,她就跟我闹起来。”
杨小南问:“怎么个闹起来,闹起来你也不能把人打死啊,更别说现在还想抛尸。”
“真是一时失手,我上有老下有小,就靠我跑车维持生活,不敢跟她作对的啊。”
这事棘手,杨小南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罢了,先过去确定死者身份吧。
大汉见她没吭声,又蹲下身子去看地上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趁黑拔腿跑。
嘿?还敢跑,你怕是不知道姑奶奶的本事。
咚咚咚咚……呛呛呛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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