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凯罗德放下钱袋,眼神中透出无奈,“你的委托是这个?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并不是团队里的话事人吗?”

“我看得出来,那位脸上缠绷带的男人才是你们的头,可是,可是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暖,我怎么能向他开口啊。”老板娘依旧跪着,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哀求道:“猎魔人老爷,请您发发善心吧,你们不是还有个什么和巫师一样的古老学徒传统吗?实在不行,您就把她当仆人使唤,只要管口饭就行。”

“这不是管不管饭的问题,你先起来。”

凯罗德搀扶起老板娘,问:“那孩子没别的亲人了吗?舅舅什么的。”

老板娘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落在那褪色的束腰裙上:“小狼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祖父那辈出海遇难,现在父母又因为黑巫师而死去,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凯罗德泛眉,心情沉重,内心斗争全写在了脸上,犹豫,迷茫,少见的出现在了这个中年猎魔人的脸上。

苦难因谁而起,又该由谁负责?

他无法给出答复,他不可能背叛团长,去践行自己曾经坚守的那套正义。

“抱歉,抱歉,我真的帮不了忙。”凯罗德颤抖的拿出自己的钱袋,“您看要不这样,我留些钱,就当是我的委托,我委托您,把那个孩子抚养到成年。”

老板娘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猎魔人老爷,我丈夫就是一个禽兽,他不会放过小狼的。”

幸好现在酒馆里没什么人,凯罗德才有时间好好的商量这件事。

我该怎么做?

思绪混乱之间,凯罗德想起了自己曾一直恪守的猎魔人行为准则。

猎魔人只猎杀怪物,不审判人心...

猎魔人践行中立之道,不参与政治斗争,家庭纷争,宗教审判...

猎魔人应收敛好奇,因为好奇心会害死猫...

猎魔人......

数十条准则在凯罗德的脑海中闪过,可是却没有一条能给他现在的困境做出答复,自分食之夜出现,各大学派覆灭于荒原中,迄今已有四十五年,猎魔人一脉早已没落,现在还活着的猎魔人大多都已隐姓埋名,失去踪影。

凯罗德生在猎魔人的黄昏时代,带他入门的老师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接了个大活,去猎杀异鬼,结果倒霉的碰上了恶兆,死了,自此,他就成为了一个在法提斯帝国乡下接委托谋生的猎魔人,这么一干,就是十几个春秋。

思来想去后,他带着微茫的希望提出另一个办法:“把她送去教堂怎么样?”

“野石村的圣灵教堂也很困难,我今早就去找了神父,他们也无能为力再多抚养一个孩子。”老板娘哀叹连连,泣声不断:“可怜的孩子啊......”

哒哒哒。

凯罗德陷入泥沼之时,清脆生硬的脚步声刺破耳膜与宁静。

阿卡姆城最近正在修复因大火造成的伤痕,因此不少商队都想趁机抛售物资,大赚一笔,这两天自然不会有什么外人来野石村,如果魔盗团没来,这家小酒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要开业。

去集市采购物资的三人回来了,格林走在中间,笑着对凯罗德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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