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暗蛊卫重伤的人不少,怕是要在这鹿城多留些时日了,还劳烦你带着北营的兄弟们多加照顾。”

奕忧怜很是客气,就像是将二人先前相伴的关系与感情都在这一句话间,一刀斩断。

“何须如此客气。”

彦柯垂眸,眼底之下尽是失落之意。

“毕竟我是妖,早已与过往无关,你该如此客气。”

阿怜抬眸,对上他那失落的眼眸,心中一噔。

“可是……”本想脱口而出的一声阁主,却卡在了喉咙,“可城主说了,说他只是暂代阁主之位,那个位置是你的,你不说给他,他就不会擅自拿走。”

恍惚间,她的脑海里竟呈现了云逸的脸,想起来,这倒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可我回不去了。”叹息间,尽是难过。

“回得去,只要你愿意,漓幽阁众人就还在等你回去。”

彦柯忽地扬声,他绝不许她有这种想法,所以急着反驳她。

直至她再一次抬眸,死气一片的眼里终于是有了一丝光。

战火结束之后,紫龙军退回军营之中,钟离军则回到中原内部疗伤,而此战受影响最大的则是白原河岸两城。

青衣楼中北营东营的兄弟们集体出现在鹿城中帮扶百姓,而几位管事的便就在探查完鹿城损伤情况之后回到楼中。

阁楼之上,彦柯阿怜,还有犰狳狼王鬼王。

“城中那个法阵,你等你识得?”阿怜朝着那三位西荒人发问。

可却只见那三人摇头晃脑,不像是知道的样子,几人苦恼。

最后只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独剩奕忧怜一人在阁楼中翻阅着彦柯找人送来的竹简,都是些上了年头的物什了。

她只求里头有相关的记载,不然这件事怕是难以有着落,怕就怕在这阵法是助邪灵一族越狱的关键。

就在夜幕降临之际,阿怜仍旧独自一人在屋中查阅,废寝忘食。

而走廊尽头的屋中,昏迷的夜允川终是醒来,昏迷之后,他便犹如陷入了一场梦中。

梦里有着奕忧怜的一道背影,不管他如何唤她的名字,她都一意孤行,从未回头,直至她的身影没入黑暗。

而夜允川却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前走,离开他的身边,没有半分留念之意。

此时此刻,惊醒的他被吓得一身冷汗。

对于那日在鹿城之外竭力晕倒的情景,他还是有多印象的,只记得将要倒地的时候,有一个瘦弱的身子搀扶住了他,任由他倒在那人的怀里。

而那个人的身上正是有着一股淡淡的,不埋头进去都不会闻到的紫檀木香。

这个味道,太过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只因为先前太过常闻,而如今又隔了许多时日,再次闻到,也再次沦陷。

“你可曾见过奕忧怜?”夜允川依旧怀疑,便就抬头冲着屋里守着他的古木青。

古阴羽重伤,古木青一个轻伤,要两头守着这二位。

“你伤着头了?”

古木青见他醒来之后更加执着,便就不禁问道。

夜允川见他答非所问,便就更加觉得这件事情就该相信自己的直觉,遂而便就忍着自己身上的伤痛,起身冲出去。

“哎!少主!”古木青也随之冲出去,“你身上还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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