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什么?”

董卓不由闷声问道。

与这帮在朝堂中浸淫多年,早已习惯了使用权谋来达成政治目的的朝廷官员不同。

自幼出身边塞,早已习惯了用武力办事的董卓,深切的明白,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只有手中的兵马,才是自己真正安身立命的本钱!

至于其他的一切,只要自己手中的兵马还在,那么就随时有机会,能够再次抢夺回来。

是以,在当日崔钧与自己约定离京之后,董卓便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能够明正言顺将崔钧调离京师的理由。

而今突然出现的这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若是错过了,还不知道崔钧这小子还要在京中磨蹭多久!

为此哪怕再多付出些代价,只要能够达成这个目的,那也是值得的。

“只不过钧尚有几个要求,还请太尉能够答应!”

似乎看出了董卓心中的急切,崔钧所幸准备狮子大开口道。

“却不知州平,需要朝廷如何帮助?”

见董卓言语间有所松动,崔钧遂出言道:

“今天子年幼,太后与河间王又即将远赴河北就番,钧身为光禄勋本应在此刻,严守皇宫,保护陛下安全……”

然而还不待崔钧说完,便被董卓出言打断:

“待州平走后,陛下的安全,自有老夫保护,州平只需安心国事,尽快替朝廷平叛便是!”

“是,此事有太尉操心,自然轮不到我来操心,然为免贼寇有所察觉,此番出行,却是不宜大张旗鼓!”

“州平此言何意?”

向来忧心汉室,并对崔钧有所欣赏的杨奇,忍不住出言问道。

“杨公有所不知,匈奴人自幼在马背上生活,骑术向来精湛,他们凭借马匹的优势,往往可在平地上迅速完成集结与移动,但又因其冶炼技术落后,装备情况远不如我大汉。

是以凭借朝廷军队装备的精良,往往少量精锐汉骑,便能击败数倍以已的匈奴骑兵,但因骑兵机动能力太强,往往只能做到击败,而无法彻底消灭敌人。

因此,在在下看来,此番作战,不动则已,动则雷霆,趁着匈奴人聚集在城外骑兵施展不便的机会,挑选精锐汉骑连夜奔袭至安邑城下,或可一战而尽灭敌骑。

一旦此举成功,在没有匈奴骑兵支援的情况下,凭借汉军精锐,白波黄巾反手可灭!”

“彩!”

“老夫一直以为州平文采出众,虽入京以来一直担任武职,但却并无多少实战经验,却不想州平武略亦是如此出众,此当真是朝廷之幸!

满朝以降,除却当初卢公以外,老夫实在想不到有何人能与你媲美!”

“杨公谬赞了!钧年纪轻轻,只不过是浅读了几本兵书,况此番谋划亦只是纸上谈兵,具体过程尚需仔细筹划,如何敢与卢公相提并论!”崔钧闻言连忙推辞道。

“呵呵,州平不必如此谦虚,所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老夫看人一向很准,州平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谋略,日后自当前途无量!若非此刻老夫膝下无女,定然找人做媒,招汝为婿!”

看着面前英姿勃发的崔钧,杨奇不禁轻捋长须,笑着说道。

朝中众臣闻言皆是心下一动,纵观自董卓入京以来,崔钧的种种所做所为,已足以赢得朝中绝大多数朝臣的好感。

眼看未来朝廷即将完全被董卓掌控,将来朝中情势如何还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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