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啪”
赵谟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案上,
“崔州平这小儿,究竟想干什么,他一个光禄勋,不好好管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竟还有闲功夫来插手老夫的地界!真当老夫是好欺负的吗?”
在听完各处城门的守将,在被解除完兵权后传来的消息之后,赵谟顿时被气得不轻!
可是还不待其想出对策,一个更大的噩耗传来,瞬间便击垮了他的内心!
“不好了,兄长!大事不好了!”
只见赵番带着一身的酒气,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大声喊道。
“砰!”
只见赵谟拿起案上的砚台,狠狠地就朝赵番扔了过去!
“慌什么慌!赵番,你当老夫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带着一身酒气就闯了进来,若非叔父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要我好生关照你,凭你这两年所做下的破事,真以为老夫不敢处置你吗?”
原本今日,在得知崔钧使计谋夺自己麾下兵马之事后,赵谟气就不太顺,如今又见自己引为心腹的族弟,又是一副如此散漫的模样,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看在自己不会带兵,尚还需要他帮忙统率叟兵的份上,自己早就将其他打发回幽州老家了!
若依照往常,在看到自己发火之后,这赵番只怕早就识趣地逃离此地,可是眼下却依旧是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
静静地跪在地上,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想起赵番以往的前科,赵谟心中不由打了个突:“这小子该不会又给老夫惹了什么麻烦吧?”
想到这里,赵谟瞬间就淡定不了,不禁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一脸无奈地问道。连忙问道:“说吧,你这是又犯什么事了,该不会是又喝醉了,殴打麾下部将了吧?
赵番连忙摇了摇头!
“那又是和京中的哪家子弟赌钱,打架斗殴了?”
赵番又是摇了摇头!
“奇怪,若不是这些事情,你怎会无故跑到老夫这儿,还是这样一副醉酒的状态?”
看着赵番一副低着头,遮遮掩掩的样子,赵谟心头不禁一“咯噔”。
“说!到底都发生了何事!你若不老实交代,休怪老夫不念同族之情,将你赶回幽州老家去!”
“别,千万别!”
早就已经享受惯京师繁华的赵番,如何想再回到老家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犹豫了再三,终于还是将此前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一道了出来……
“这么说,老夫亲手交到你手上的那八百叟兵,眼下已经换了姓名!”
看着自家族兄在得知此事后,却是一副如此平静的语气。
赵番不由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来,只见赵谟面色涨红,脖子间青筋一阵阵的凸起,显然已经是在暴怒的边缘。
见事不对的赵番,当即便想撒腿走人,但看着自家兄长一番摇摇欲坠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与其多年兄弟相处的情谊,怎么也不至于为了这区区八百叟兵,就与自己翻脸吧!
“兄长,此事都怪那赵冑,若非他突然带了酒肉来和我饮酒,我也不会轻易就着了那太史慈的道,兄长你一定要……兄……兄长,你怎么了?”
见赵番到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赵谟长久压抑下来的怒火,终于在此刻爆发了!
“噗~”
当即一口鲜血从其口中喷出,原本涨红的脸色倏的一下变得苍白!
赵番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连忙将其扶到榻上,一脸关切的问道:“兄长!你没事吧?你且先坚持一下,我这就去传太医,这就去传太医!”
“等等!”
赵谟连忙抓住赵番的衣襟,微微喘了口气道:“放心,老夫没事,就这点事情还没那么容易要老夫的性命,咳咳!”
赵番见状连忙上前轻拍了拍自家兄长的后背,待其稍微缓口气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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