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状连忙翻身下马,拜谢道:“多谢兄长赐此龙驹,布不知将何以为报?”

李肃闻言拂然不悦:“某为义气而来,岂望相报乎!”

吕布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心下一暖!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除却已故的父母外,还从未有人如此不求回报的对待过自己,当即说道:“兄长高义,此情布记下了!”

随即便欲命人置酒相待,却被李肃拦下,向其摆了摆手道:

“贤弟不必多礼,肃与贤弟少得相见,令尊却常会来,若是被其见到你一早就与人饮酒,恐其不悦!”

吕布闻言不由一愣,随即笑道:哈哈哈,兄长难道忘了,先父早已弃世多年,安得在此与兄相会?”

李肃却是笑了笑,摇了摇头道:“非也!某说的非是贤弟生父,乃是今日丁刺史耳。”

吕布闻言非但没有半分惶恐,反倒面色有些阴郁了下来:

“不瞒兄长,某在丁建阳处,亦出于无奈!虽名为父子,却无半点父子情分可言,可能在其眼中,我也只不过是他沙场争功的工具罢了!”

李肃闻言心下大喜,遂继续出言试探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而在人之下乎?”

吕布闻言恨声道:“非愿如此,实恨不逢其主耳!”

李肃见时机已到,便直接挑明来意,怂恿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吕布闻言沉默不语,随后问道:“兄长久在朝廷,观何人可为明主?”

李肃闻言答道:“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必成大业!”

吕布闻言颇为心动,可是一想起昨日险些一箭射杀董卓,恐为其记恨,遂迟疑道:

“某欲从之,恨无门路,且昨日某更是险些射杀了董卓,其安肯接纳于我!”

李肃闻言遂于怀中取金珠、玉带列于吕布跟前!

吕布惊道:“兄长这是何意?”

李肃环顾四周,见帐前卫士均在十米开外,遂上前一步,侧身拉住吕布,在其耳边小声说道:

“实不相瞒,为兄此番前来,乃是奉董公之命!其对奉先久慕大名,特令某将此奉献于贤弟,另有两车财宝候于寨外,如此,可见诚意否?”

吕布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内心似乎陷入巨大的矛盾!

李肃见状继续说道:“如某之不才,尚为骑都尉;公若到彼,必贵不可言,此外贤弟可知,赤兔马本为董公坐骑,今闻贤弟大才,遂以之相赠!”

吕布闻言大惊道:“董公如此见爱,某将何以报之?”

李肃闻言伸出手掌,掌心上下一番,笑着说道:“功在翻手之间,只恐公不肯为耳!”

吕布闻言沉吟良久,事到如今,其如何还不明白李肃此行的来意,只是碍于世间礼法的约束,不敢轻易将内心的想法说出。

李肃见状只好再添一把火道: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贤弟姓吕,不姓丁,除了这所谓的父子之名外,可有半分父子的情分!

那丁原不过一直都在利用贤弟罢了,否则,凭贤弟多年的功劳,何以还一直在主簿一职上蹉跎多年?”

此言一出,再次触到吕布的痛点,在丁原麾下奋斗多年,至今仍不过区区一主簿,若说没有怨念又怎么可能。

遂把心一狠,咬牙道:“吾欲杀丁原,引军归董卓,何如?”

李肃闻言大喜,连忙道:“贤弟若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迟,当速行之,以防有变!”

“兄长放心,今夜二更,我便前去取其首级,以报董公!”

“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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