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侯连忙下跪道:“微臣岂敢,为国尽忠,为陛下和公主分忧,乃为人臣者分内之事。”
就算他有十万个不情愿,但王上已经发话,那便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是钰夫人那里,需得好生安抚一番。
“宋卉儿,你可愿意奔赴天朝?”燕山君将目光驻足在宋卉儿身上,眸色中尽是冷冽。
“臣女愿意。”宋卉儿小心地回道,尽量掩饰住内心的激动。
什么叫正中下怀,这便是,她从穿越的那一天起就在想如何回到天朝,在这高丽国待着,几乎每顿都是泡菜,不仅被情敌暗算,还要被迫嫁给满脸麻子的王世子,也曾想过各种办法偷渡出去,但在这交通不便的古代高丽,想要一个人穿越边境过河,实在难如登天,更何况她还是忠武侯的三小姐,岂能随意消失,但现在机会竟自动送上了门。
“那便好,孤自然不会亏待忠武侯府,即刻起,封宋卉儿为玉漱公主,出使天朝和亲,宋寅成担任此次和亲大使,护送玉漱公主前往天朝,待此事顺利完结以后,孤会再命其任锦衣卫使。”
燕山君一改刚才的威严之色,变得甚是和蔼,继续说道:“赏忠武侯府黄金百两,另,玉漱公主今日起便入住王后的咸福宫,筹备一切和亲事宜,直至十日后从王宫出嫁,随天使团奔赴天朝。”
宋卉儿想起了钰夫人,在现代时,因为母亲早逝,她并没有得到过多少母爱,而穿越得来的这位母亲待自己甚好,虽有严厉之处,但更多的是嘘寒问暖的关心和照顾,她时而因占据了宋慧儿的身体感到内疚,时而又十分享受这份母爱,可如今连告别都不能,钰夫人就要彻底失去自己的女儿了,她该是何等伤心。
“陛下,臣女有一事相求。”宋卉儿又跪了下去。
“如今你在孤的面前要自称‘儿臣’,称孤为父王,可记住了?”
“是,禀父王,儿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
“儿臣想先回一趟忠武侯府,与母亲和祖母亲自道别后再进咸福宫,儿臣这一去,便是千山万水,恐难再有相见之日。”宋卉儿垂眸道,眼泪已经湿了眼眶。
“不妥,如今你已是玉漱公主,你的母亲是已身故的宋淑妃,不再是侯府的钰夫人了,孤可允许你书信一封,让你父亲带回去。”燕山君断然说道,封公主一事已令全宫闭紧了嘴,切不能让天朝使臣得知此事。
宋寻回到忠武侯府,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忧,神色阴晴不定,往日回府必定先去书房临摹欣赏一番王贤之的墨宝,今日回府却一反常态,带着王上的赏赐,坐在正厅主位上沉默不语。
钰夫人见女儿没有一道回府,心中甚是疑虑,而宋老夫人却笑开了花:“定是我儿得了王上的欢心,才有如此丰厚的赏赐,有了这百两黄金,侯府的日子便好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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