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原来高丽王果真只有一个儿子,还是在天花的肆虐后死剩下的,真真是命格硬到极致,即便王世子如此天真幼稚,行事无状,朝中也无人敢弹劾一句。

“今日孙女已与金太喜结下仇怨,她心里定是对我恨之入骨了,我若嫁给王世子做侧妃,她定会用正妃之位将孙女狠狠磋磨,那孙女岂不是跳入了火坑?”宋卉儿埋怨道。

钰夫人亦是担心,若无仇怨,入宫已是难捱,更何况现在已得罪未来的世子妃,开口道:“自古男人纳妾,须得正妻同意,待金太喜入主东宫成了世子妃,她定是不愿意让王世子纳卉儿入宫的。”

“所以我才让卉儿把握住世子的心,只要王世子看重卉儿,正妃也奈他不何。”宋老夫人看出了儿媳在帮着孙女,加之刚才买衣之事,满脸不悦道:“你们这些个做母亲妹妹的,怎么不多替侯府和成儿前程着想,如今我想多制件衣裳都不得,真是命苦哇!”

宋卉儿深知这祖母心中所想,只是不好说破,现下也只得假装应下,毕竟按高丽国律法来说,正妻入府三年内,夫君是不得纳妾的,所以还有周旋的时间。

王宫内,高丽王燕山君正在和大臣们商议出使天朝的事,冬月初五是天朝皇帝宣仁宗的寿辰,每年的这一天,各属国都会派人前往朝贺以表忠心,求得天朝盛国的庇佑,虽说也要献上奇奇珍异宝,但天朝皇帝必会赏赐更多带回,尤其是高丽国缺少的粮食布匹,这些可比金银珠宝更能稳定百姓民生。

由此可见,出使天朝乃是一项美差,金丞相自不会放过此等为儿子谋福利的机会。“禀王上,老臣之子金太策已年满十八,不仅习得一身武艺,还颇通汉话,如今已在户部历练一年有余,臣想毛遂自荐犬子出当此次使臣。”

燕山君微微颔首,他本有心抬举丞相府,听得金太策颇通汉话,想来再合适不过了。

“不妥,金丞相之女金太喜即将与王世子大婚,如此大喜的事自是少不了要多多筹备,金太策作为兄长怎可此时离府呢?”赵太尉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听闻六公主生辰宴上,丞相千金竟对忠武侯之女大打出手,拈酸吃醋可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尤其是即将成为世子妃的女子。”

金丞相听得心上一颤,此事他本不想被人再度提起,谁知赵太尉竟当着王上面抖落出来,但他脸上依旧镇定自若,“小女自幼便倾慕王世子,如今青春正茂,难免气盛了一些,老臣已经严厉地教训过她了,以后绝不会再犯。再说那忠武侯之女也不是全然无错,言语中也颇有以下犯上。”

“说到以下犯上,怕是丞相千金对六公主不敬在先吧?也难怪王世子会不喜,如此不懂礼数,天朝有言,子不教父之过,可见丞相府家教不严呐。”

赵太尉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完依旧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还轻蔑地斜瞄了金丞相一眼。

燕山君眼眸微垂,面上拢着淡淡一层寒霜,六公主生辰宴上的事他心中一清二楚,本就不愿将此事闹大,赐婚旨意已下,金太喜此番一闹,那不是打他的脸吗?他抬眼冷冷地看了看金丞相,当真是教女无方,“此事孤已知晓,年轻女子争风吃醋之事时有发生,也算得是女子的情趣,礼数亦不得完全禁止,想必你们各自府中的夫人之间亦会如此吧?”

“王上说得是,老臣已命小女抄写女德三遍,日后定当克己复礼,宽容宫人,为王世子打点好东宫内院。”金丞相瞧见王上眼底的愠怒,急忙下跪表忠心。

“好了好了,起来吧,孤今天叫你们来,是为商议出使天朝一事,除了金太策以外,可还有其他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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