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张子昂说看过我的卷宗,那段恐怖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里,我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问:“你调查过我?”

张子昂却并不隐瞒我,只是平静地和我说:“在我们接手这个案子之前,樊队让所有人都阅览了你的卷宗。”

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才意识到从一开始樊振选我入队,都不是巧合,也并不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和这个案子有关联,而是正因我是我,才有了这个案件!

但是还不容我多想,张子昂的话就打断了我的思路,他说:“所以,对于那个在凌晨一点四十六分打你电话的那个人,你有什么印象没有?”

我疑惑地看着张子昂,因为既然他这样问的话,那就是说在他的认定里,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死掉的这个司机和当时一点四十六分打我电话的并不是一个人。

也就是说,这个人才是真个案件的核心所在。

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樊队是不是觉得,现在发生的这个案件,和我小时候经历的那个案件有关?”

张子昂沉吟了一下,没有立马回答我,但他却一直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坚定,我不知道这种坚定意味着什么,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说:“极有可能,现在的案件,只是当年那个案件的继续。”

但是对于那个案件我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满屋子吊着的尸体,从我的视线看过去是他们吊起来的脚和腿,据别人说,我就是在这样的屋子里生活了七天。

我没有接张子昂的话,我只是在脑海里尽力在记忆力寻找着关羽这个案件的每一段记忆,但都是徒劳,因为除了那个刻在记忆力永远无法抹除的片段,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我和张子昂说:“就是因为这件事,后来我很长时间里都无法一个人入睡,而且总会在半夜惊吓哭醒,这种情况一直到我十二岁之后才好了很多,也就是你说的我会梦游的这事。”

但是像昨晚上这么吓人的场景,此前还真的没有出现过。

张子昂见我根本想不起来什么,就没有继续接我的话了,而是和我说:“我猜测,这个人很可能已经在你身边很久了,只是你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和我说:“我们再去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看看。”

接着我和张子昂又来到了案发现场,这里还是和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当我们来到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生了诡异的一幕,就是原本已经被我们发现并带回去了的行李箱,此时又完好地出现在了原地。

当我看见这个一模一样的行李箱的时候,第一时间喊了张子昂,张子昂很显然也注意到了,我说:“怎么会……”

接着张子昂用戴着手套的手试着挪动了行李箱,我看见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预示着行李箱的不寻常,果真很快我就听见他说:“似乎还有一具尸体。”

还有一具尸体?

加上这个不曾露面的打我电话的人,中巴车里已经出现了十九个人了,如果这一具尸体还是和中巴车里的有关的话,那么就是第二十一个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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