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做到，苏缄也可以，殊卓的行动组也能做到，柯暮和她的骑兵队，甚至波瑞斯，拜恩，辞夏，诺瑞克斯这些首领亲自带兵也能做到。
大不了事后联系柯暮和苏缄，让他们多做一点动作，各地都出现一两百，两三百亡灵伤亡的突袭，地下的精英怪总不能确定哪个是自己造成的了吧。
况且，现在精英怪很明显无力指挥前方部队，无论精英怪在干什么，这段空档期正适合自己悄悄搞点事。
稍微等了一会儿，很快孔森将所有士兵调度完毕，凉川也差不多将路线确定完毕。
随着周围景色完全没入黑暗，只剩下驻地的灯火后，凉川也随着光线遁入了黑夜之中。
亡灵不会受黑暗过多影响，并不代表它们有夜视，或者说，只有蜘蛛可能有夜视的能力。
大多亡灵生物，包括僵尸和骷髅，以及爬行者，蜘蛛，主要追踪目标，靠的都是对生命能量的感知。
从这种角度来看，也许亡灵天生就比生灵更适合发展魔法？
凉川不清楚，但理论确实是这样。
不过对凉川这个层次的魔法使来说，相比于隐蔽自己的身形，屏蔽自己生命能量的发散简直易如反掌。
一个不显示在雷达上的隐形单位能造成多大伤害，这就不是操控雷达的人能知晓的了。
夜幕之中，唯有萤火的星光，与萤火般的星光交映闪烁。
夜晚很短，很快拂晓到来。
不同于以往，第三支队巡逻的的前线，不论是平原还是森林，再没有了无序的脚步声，骨骼的摩擦声，以及各类怪物的嘶吼声。
......
“斩首行动？”
“指挥部是这么说的，据侦查部队的报告描述，余烬区域的亡灵同样不具备灵智，所有情况都表明精英怪已经失去，或者短时间内不能操控其他怪物了。”
见苏缄还是不太相信，凉川干脆拽着他走向指挥部。
“我没不信，就是有点太突然了吧，我怀疑有诈。”苏缄无奈地快步跟上凉川的身影。
“我也怀疑，所以拉你去看看，反正我前段时间跑了挺远，每个地方都清理了几百只亡灵，加起来也小几千了。”
“亡灵在主战线仍然在填兵力，各种大小规模的作战也在接战，但是对于小股突袭行动，一点都不做防守，尽管突袭造成的伤亡比作战大很多，亡灵那边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辞夏他们说，精英怪应该设计了一套不太完整的指挥运行系统，只能针对规模作战运行，其余时间里，亡灵军就普通怪物没区别。”
凉川没回头，自顾自在前面走着，看着天上的浮云，总觉得事情不会很简单。
靠着南部战线的情报，联邦这边能清晰了解到村民那边的情报，后者同样发现了亡灵军的异况，但并没有进一步作出调整。
不过这也不怪卫队眼光短浅，村民的防线已经崩完了，现在说是在流亡都不过分。
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抓紧一切机会休养生息，积攒实力再做打算。
虽然南部战线已经和村民取得联系，不过双方的联络靠的是基尔隆，而诺瑞克斯在指挥部又是主战派头子，若不是艾洛特和羽柊，以及乌默尔，拜恩四人都支持联络村民，他都打算趁他病要他命。
不过无论是雨林辖区传入莫恩多特的情报，还是灵域打听雪山另一侧的情报，亦或是卫队那边传来的消息，都已证明，第七帝国军正在路上，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雪山辖区。
到时候谈判桌上的对象，大概率是帝国军以及其背后的村民帝国，牌桌已经和卫队无关。
不过生意还是要做下去的，不论是村民的各类市场，还是战后重建，联邦都能从中狠狠捞一笔。
靠着人类打出来的家底，卫队想要再在雪山辖区抬头，恐怕只能依靠罗尔修的关系，以及帝国军争取的部分权利。
一边想着前线的局势，很快凉川便和苏缄到了指挥部。
尽管距离指挥部成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战线都推进了许多，这七大营地的首领还是被拴在指挥部，几乎没有闲工夫去其他地方。
至于乌默尔在哪？他的行踪连克莱恩都不清楚，反正他只出人参战，灵域也不像其他营地一样组成支队，而是打散到各个支队补充火力和医疗后勤，因此也不需要他统筹。
“来了。”凉川踏入门框，辞夏还在盯着文件头疼，这幅场景凉川已经见过无数遍了。
不过这次不同于以往，辞夏旁边多了个小号的辞青，姐妹俩同款动作同款神态，让凉川不免有些觉得好笑。
不过抬头扫了一眼其他营地的首领，凉川就释然了，其他营地的首领无不是面露难色。
啊，诺瑞克斯那个人前面瘫除外。
“来了随便坐吧，等会还有别人来。”波瑞斯先招待了一句，示意两人自便，凉川点头，随后带着苏缄到一边空椅子上坐下。
这把椅子还是凉川自己搬来的，自从自己巡查完其他战线的情况后，辞夏就把他抓来指挥部坐个板凳打白工，天天给中部战线处理补给和调动问题，批复文件之类的。
对于散养成员的典型来说，这无疑是对凉川最可怕的酷刑，但很多文件除了辞夏就只有他能处理，自己还真不好走开。
除了他以外，霜舟当然也有其他人能处理这些文件，情报部的兰特以及他手下的一帮人，以及柯暮军事部门的几名参谋，在霜舟就是帮辞夏处理这些事的。
自己只不过是学习能力强了点，一回生二回熟，学会之后便被辞夏使劲逮着薅。
而他为了表达不满，只能从自己住所搬了把椅子，改善了一下自己的坐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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