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刚刚对她做了甚?”孙二娘见着如小白兔一般无辜单纯的张小艺被朱老三他们扣下,就觉得他们在图谋不轨,十分不放心,只害怕张小艺吃亏。

“他们只是找我畅聊了一下人生,大家深入浅出地沟通了一下,借此机会又重新认识了一下彼此……”张小艺打着哈哈,回答很官方,说了等于没说。朱老三和程潇也配合点头,同时说,对对对,我们在畅聊人生呢!

“他们真的没欺负你?”孙二娘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在三人脸上流涟了许久,神情还是不信,心道这傻孩子不会是被朱老三威胁了吧?

“真没有。”张小艺拍着胸脯向孙二娘保证。朱老三和程潇急得差一点就把实情脱口而出了,心下更是在疯狂吐槽,我的傻二姐耶!你可别冤枉我们了!我们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好不好啊!你这妹子又奸又凶谁干得过她?!见三人都在坚持说没有,孙二娘虽然怀疑,却也只好作罢。

“老大呢?”朱老三和程潇见卢老大同孙二娘俩人一同出去的,现在孙二娘一个人回来,不由忍不住同时问道。

“他有点事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了。对了,我妹子让你们带的工具,你们看了吗?”

“啥工具?”朱老三纳闷,他和小四子一进门就被张小艺控制了,哪有时间去了解。

“就是打金银首饰的工具,我妹子可能干了,她家祖上就是做这个的,你们看!”孙二娘把方才二人串的项链和手串拿给两人看,大有炫耀的意思。

“这是她做的?”朱老三不信,有这种手艺还来当劫匪这不应该呀!要知道在浩明国会做金饰银饰的师傅一月工钱可不低,足足有三两银子的月例,她去哪个金铺都会被重用,会这个的太少了,人才稀缺。要知道他朱老三杀一头猪下来,才有几十个铜板的利润,一年下来饿不死也吃不饱,能攒上二两银子都不错了。可打金饰的学费实在太贵了,他当年还是他母亲托了亲戚去求的,人家好不容易才同意收他做徒弟,可开口学费就要二十两银子,尽管二十两在行业内拜师的确不算贵,已经是别人给的最大优惠了,但庄稼人手里一辈子的积蓄下来也攒不下这许多,朱老爹就算有,以他守财奴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把一辈子的积蓄拿出来给他去学艺,更何况朱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这里面这手串是我做的,这是我妹子刚教会的我,这些珠宝经她这么一重新设计组合是不是比原来好看也值钱多了。”

朱老三和程潇这一次都在发自内心的赞同,当下俩人自然连连说是。

朱老三当下就说:“工具好说,我去弄!不过张姑娘,你能不能把这手艺也教教我,我从前也喜欢这个,可我们家穷,交不起拜师费,所以我才学了杀猪……”朱老三心思活泛,他不想干这偷盗的营生很久了,他现在快四十了,为了这买卖一直不敢娶媳妇,他上面还有一个八十岁瘫痪在床的老娘,他干这个可一直都是瞒着她的,他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家庭是个女人都会望而却步。

“只要你想学,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我这手艺你要学,我同样是要收拜师费的,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张小艺有自己的计划,白捡的技术大多不会认真学,到时还浪费自己的精力教,她也的确是想帮帮这几个,毕竟他们的命运是她安排的,这也算是对他们的弥补。

朱老三小心翼翼问:“多少?”他是真的怕张小艺狮子大开口,他毕竟刚刚还那么对她,她要是故意为难他,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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