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座古老而宏伟的城市,依旧如往昔一般繁华热闹。天还只是蒙蒙亮,城门口就已经像煮沸的开水一般喧闹起来。周边各地的百姓们挑着沉甸甸的担子,早早地汇聚于此。那一个个担子,承载着他们对生活的希望。破旧的筐子里琳琅满目,有鲜嫩欲滴的蔬菜,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在微光下闪烁;有手工编织的精美竹篮,每一根竹条都饱含着工匠的心血;还有自家母鸡新下的鸡蛋,被小心翼翼地装在柔软的干草里。这些百姓们,憨厚质朴的脸上写满了对这一天的期待,他们都指望着趁着天还早,能在城里寻个好价钱,多赚点钱,好给家中老小添几件新衣,多买几斤粮食,改善一下那紧巴巴的生活。
“都排好队,不要挤,谁敢拥挤,就不要进城了。”守门的兵丁声如洪钟,满脸横肉随着他的怒吼而抖动,那凶狠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恶狼,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他手中的长枪在地上重重地顿了几下,溅起些许尘土。
百姓们听到这声呵斥,原本嘈杂的队伍瞬间安静下来。他们面露惊恐,眼中满是畏惧,连忙规规矩矩地排好队,彼此紧紧挨着,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都在默默祈祷不要被剥夺了进城的机会。只是,队伍刚刚排好,那如雷般急促的马蹄声就从远处传来,仿佛要把这清晨的宁静彻底碾碎。
百姓们听到那急促的马蹄声,皆面露惊恐之色。有人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担子,眼中满是不安与慌乱,仿佛那马蹄声是催命的音符。小孩子吓得躲进大人的怀里,不敢出声,身子微微颤抖着。大人们也紧张地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窃窃私语猜测着是不是有什么达官贵人要进城,会不会又有无妄之灾降临在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头上。
守门的兵卒们先是一愣,随即紧张起来。为首的兵卒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兵卒迅速站到城门两侧,手握长枪,严阵以待。那带头的兵卒则微微皱眉,手扶着腰间的刀柄,目光警惕地盯着马蹄声传来之处,准备迎接不知是福是祸的来人。
待来人靠近时,兵卒们看到了骑士身上代表八百里加急的红菱。
“都让开,都让开,快点,开城门,快!”红菱信使,凡是耽误他们赶路的人,皆以死罪论处。
百姓们也看见了骑士的装扮,经常来往京城的人早已知道规矩,他们快速离开大道,生怕耽误了信使,惹来杀头之祸。
城门提前打开了,那骑士驱马直入,没有丝毫停顿,城门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过了好一会儿,百姓们才缓过神来,开始小声地议论纷纷。
“这得是多急的事啊?连马都跑得口吐白沫了。”一位老者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道。
“是啊,看样子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别是边境有战事了吧?”一个年轻人猜测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战争若起,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平民。
兵卒们也松了口气,庆幸没有耽误信使的行程。不过他们心里也同样好奇,信使如此匆忙,那传的消息必定万分重要,说不定整个京城都要因此风云变色。
红菱信使风驰电掣般在京城街道上掠过,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街道上的百姓纷纷侧目,面露惊惶之色。原本热闹的集市瞬间安静了下来,小贩们停下了手中的吆喝,孩童们也不再嬉闹,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信使远去的方向。恐惧像阴霾一般笼罩在众人心头,女人们紧紧捂住了嘴巴,似乎怕一不小心发出的声音会带来厄运。老人们则不停地摇头叹息,他们知道,如此紧急的八百里加急,必定是国家遭遇了重大变故。
信使一路疾驰,直奔皇宫。来到太和门时,禁军们见是红菱信使,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打开大门。信使驱马直入,那马蹄声在空旷的太和门前回响,打破了往日庄重肃穆的氛围。正在上朝的百官们听到这突兀的马蹄声,先是一愣,随后一阵骚动。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朝堂之上顿时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他们都将被卷入其中。
“报,紧急军情,北疆紧急军情!”信使风尘仆仆,他在太和门的广场处下马,一路疾跑,跪在宣帝面前“北疆急报,盛阳城沦陷,定北侯身死!”
宣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半晌才缓过神来,声音沙哑地问:“你说什么?定北侯……死了?盛阳城……沦陷?”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文官们面露惊恐,交头接耳,有人甚至因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而瘫倒在地。几位老臣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他们深知盛阳城的战略意义,此城一失,北疆防线将出现巨大缺口,女真可长驱直入,山海关也不安全了。
武将们则个个义愤填膺,紧握双拳。一位将军出列,怒目圆睁,大声道:“陛下,定北侯战功赫赫,盛阳城怎会如此轻易沦陷?定有蹊跷,臣请命即刻前往北疆查探,为定北侯报仇,夺回盛阳!”其他武将也纷纷附和,誓言要与北疆之敌决一死战。整个太和殿内,弥漫着悲愤与紧张交织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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