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孩子们玩的东西也太丰富了些,有人拿着人头大的圆球拍打着,也有人在踢同样大小的圆球。
十几二十人围着一只圆球追着跑,偶尔将圆球或往上抛到两边不同的架子上,或是踢进两边的网框内。
另外还有两个人分别站在长桌前拿着东西拍白色小圆球。
或几人或一人拿根绳子也能玩。
嬴政君臣面对眼前这一幕,不由有些眼花缭乱。
“他们这是做甚?”
“那几只大小相差不大的圆球有何区别,臣怎地看到玩法不一样?”
“还有那两个人拍一只小圆球的动作乃何意?”
“奇怪奇怪,真奇怪。”
“这里处处透着古怪。”
……
臣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表达着自己对眼前所见一切的疑惑。
嬴政却始终没说话,视线始终落在那高高飘扬的旗帜上,总感觉这上面蕴含着某种自己不懂的力量。
李斯、蒙毅、王绾等大臣则对那激昂的音乐更感兴趣。
“陛下,臣听这音律非常陌生,却充满力量,也不知哪位大家所作?”
李斯眼前微亮拱手与嬴政奏对,“陛下可曾听过类似音律?”
“未曾。”
嬴政视线从旗帜上转移,好奇观察着高台上之女子,此刻她停下‘舞蹈’动作,正仰头望天。
没人发现她眼眶湿润,满脸悲哀孤寂。
正巧此时天空一群大雁和鸣飞过,似是有感而发,于是女子高声吟出此刻最真实之内心情感:
“深林望穹庐,乞雁寄家书;遥问老双亲,可知儿心孤?”
“哎,五年了啊!”
柳伊伊吟完不由低低慨叹,内心泛苦,“我都已经迷失在这深山老林五年了,可为什么没让人来搜救?”
“那个需要支教的村干部没等到支教老师,难道没想办法询问当地有关部门?”
“父母得知自己失踪的消息,难道没求助有关部门派人进山搜救?”
何况都即将进入二十一世纪中叶了,像她这种失踪人口,应当早就找回去了才对啊。
可五年过去了,她在深山都建成一所如此庞大学校,依旧没见人前来寻找自己。
没错,柳伊伊是位支教老师。
五年多前的八月底,新学期开学前,她带着对山里孩子的爱和准备好的教辅材料独自骑着摩托进山。
哪知路上突遇大雾就莫名其妙进入这片丛林。
自此再也没走出去过。
可她在这五年多来,竟一次没看到疑似搜救无人机这类东西出现,更不要说活着的人了。
柳伊伊独自感慨时却没发现,自己的吟诵声令外面不速之客们欣喜:
“这……此乃诗赋?而且是从未出现过之绝妙之句啊!”
人群中一儒雅老者激动不已,“陛下,此乃绝妙之诗。绝句啊。”
嬴政淡淡瞥了身边王绾一眼道:“朕听出来了,王相无需如此激动。”
“想不到,想不到一女子竟有如此才华。”
王绾一激动,还是没注意陛下的情绪变化,继续絮絮叨叨,“可惜……可惜尔乃女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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