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库内的空间,较之门外那宽广的大厅,更显宽敞与神秘。
踏入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整齐有序的一排排柜子,宛如卫兵在静静地伫立。
在这些柜子上,大多数摆放着箱装的源晶。这些源晶每一粒都只有指甲盖大小,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差别。
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宇宙的精华凝聚而成,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魅力。
而有些箱子中则装着珍稀的矿石。首饰会被单独存放,它们都被细致地擦拭过了,散发出令人眩目的光芒。
武器更是宝库中的珍品,它们都承载着一段辉煌的历史,它们是力量的象征,也是荣耀的见证。
无论是剑、弓还是盾,每一件都经过精心的设计与打造,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工艺水平。
在这宝库中,每一件宝藏都值得细细品味,它们是时间的馈赠,是历史的回声,也是人类智慧的结晶。
在宝库的深处,任由直觉指引,他的脚步轻盈而坚定,穿梭在一排排古老的柜子之间。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不断地在每一寸空间中扫视,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终于,他的视线凝固了。在一处不起眼的小盒子中,他发现了它——一枚与源晶同样大小的灰色琉璃碎片。
它孤独地躺在那里,仿佛是时间的弃儿,等待着被重新发现。
随着“荒枭”缓缓靠近,那枚碎片仿佛被唤醒,渐渐地透露出点点银色的光芒。
这光芒虽然微弱,却蕴含着能让凡人不由自主就臣服的力量——那是魂界匙。
传说受到死神偏爱的人只要注视着它,便能前往黄昏庭觐见死神,获得永恒的生命。
而在大原之上,即便是再强大的存在,也无法抵挡时间的侵蚀,终将逐渐腐朽。
即便是寿命最长的昼人,也不过活了182年,在这茫茫大原中,犹如一朵转瞬即逝的昙花。
这枚魂界匙曾让萨兹克人疯狂,令无数人在镜中迷失,直到它彻底失去了光泽。
然而现在,它再次绽放出光芒,而“荒枭”只是平静地伸出手,将它握在手中,然后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右眼。
黑色的血液从他的眼中溢出,但伤口迅速就愈合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睑轻轻眨动,“荒枭”很快就适应了自己右眼的变化。
他的双眼仍旧漆黑,但右眼已不再如同黑洞般吞噬所有光芒,世界清晰地倒映在瞳孔中,如同一面深邃的镜子。
完成了自己的目的,“荒枭”转身往回走去。
离开前,他从柜中取出一粒较为透彻的源晶,轻轻地放入了嘴中。
在他前进的路上,法蒂玛静静地站在地下室的楼道口,那双同样漆黑的瞳孔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韧,似乎已经从之前的伤痛中恢复过来,这样的人并不多见。
当“荒枭”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法蒂玛平静地说道:“看来你并不需要那把钥匙。”
“荒枭”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手中那枚芯片模样的宝库钥匙,默默地接了过来:“但我需要你将它送来。”
握着那枚钥匙,他径直走向楼梯,同时提醒道:“该走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便响起了沙沙声,两人一同走出了地下室。
回到地面,“荒枭”先去会客室取回了之前放在柜子上的风车,才带着法蒂玛离开了城主府,
远方的嘶吼声和打斗声不绝于耳,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红色的幕布,无情地覆盖了希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末日景象,对于紧跟在“荒枭”身后的法蒂玛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它残酷地撕裂了她对这座城市的记忆。
他们刚刚步出城主府的阴影,一位熟悉的亡族妇女便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去路上。
她笑容满面,甚至拍起了手,仿佛在庆祝什么:“出乎意料,荒枭,你完成了交易。”
“荒枭”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漠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亡族妇女的笑容因他的冷淡而有些挂不住了:“陛下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他让你回去接受赏赐。”
他听后,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的纹路上:“我对同性的赏赐没有兴趣。”
亡族妇女的脸色一沉,轻轻地扯了扯衣领,露出脖颈上的深红色纹路,那正是荒杀咒的母印:
“我想,你是对体面地回去没兴趣。”
但“荒枭”并没有被她的威胁所动摇,他只是回过头看向了法蒂玛。
而法蒂玛的目光中充满了对那位亡族妇女的仇恨。
亡族,法勒沙漠的上等种族,萨兹克王国的贵族血脉,他们总在权力的顶峰俯瞰着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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