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绚烂夺目的烟花的吸引下,居民几乎都走出家门来看这场盛世宴会
孩子们在奔跑嬉戏,手里还提着小灯笼,欢快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
抬头仰望,那明月静静地挂在天空,圆润如珠,晶莹剔透,周围环绕着一圈淡淡的月晕,俯瞰着世间万物,将它的温柔与慈爱洒落人间。
陈翊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人,柔软黝黑的头发刚好到他的下巴处。
他趁着大家的目光都在前面绚丽的烟花身上。
他轻轻将下巴搁在他的发顶,将人圈在了自己怀里。
宫星宇抬头向后看着他,陈翊的脸上像铺了一层月光,一片温柔,陈翊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他睁大的眼睛倒映着天空中五彩斑斓的色彩,眼前被阴影笼罩,陈翊细细密密的亲吻着他,他由刚开始的躲避到避无可避到回应。
也许是月色太撩人,也许是烟花太绚烂,就像年轻的感情总以为这就是永恒。
陈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头靠在他的肩膀处无处可逃,任由他亲着自己,他稍微回应一下,陈翊更疯狂了。
旁边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两声咳嗽声,两人顿住了。
忘了旁边还有人。
刘叶小声的提醒:“注意点影响,那边有好多小孩子呢。”
两人心中一咯噔,越过刘叶帮他们挡着的视线,距离他们不是很远的地方,门口也站着一拨人在欣赏烟花。
烟花落幕,行人归家,热闹的山间小村又重归宁静。
那轮明月,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迷人的色彩。
此时此刻,万籁俱寂,只有两个人跳动的心脏还没有从刚刚的悸动中安静下来。
七人两组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咱们今天就住一个屋吧。”崔文浩挡在楼梯上问着后面的人。
“好啊,好啊。”侯炎第一个同意。
宫星宇睡在最外面,陈翊睡在最里面,中间隔着吵闹三人组。
三人聊着天,笑声时不时的震天响。
没人关心他们聊着什么话题,开心就好。
宫星宇就蜷缩成一团这么睡着了。
几人闹着笑着,叠叠高玩的不亦乐乎。
叠在最上面的人瞥了旁边一眼。
刘叶从最上面起来,拉起来侯炎:“猴子,你看看你旁边的人是不是睡着了。”
“真睡着了,盖好被子别着凉了。”被他们造成一团的被子扯过来盖在他身上。
“咱们小点声吧。”
“要不关灯睡觉吧,明天再聊。”
“也行,侯炎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关了灯。”
屋内陷入黑暗,除了睡在两边的人安安静静的,其他三位又闹成了一团。
时不时的咯咯几声笑,惹的窗边的月光都抖了几下。
半夜,大家都睡着了呼吸绵长。
宫星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半梦半醒间手指传来的胀痛感让他难受。
挠了挠觉得又痒又肿胀的指头,没有任何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得坐了起来。
身边是绵长的呼吸声,屋内的陈设看不清。
想看看自己的手指,没有光源可以看。
陈翊打开手机手电筒,看着他坐起来,小声的问:“怎么了?”
“手指疼。”带着没睡醒朦胧的嗓音说着。
陈翊起身,下床后拿着手机绕到他这边:“我看看。”
借着手电筒的光,手指已经红肿了起来。
“有点肿了,我看看网络上有没有推荐好用的药。”
“嗯。”
陈翊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然后看到各种各样的评论:有说被海鲜刺了情况可严重可轻,严重的有感染高烧,截肢甚至还有死亡的。
他瞬间紧张起来。
“赶紧穿衣服,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吧,找点止痛药就行了。”
“药怎么能乱吃,赶紧换衣服。”
陈翊催促着他换好衣服。
他自己三下两下就穿好衣服,找到了钥匙。
整个院落是安安静静的,除了偶尔远处传来的狗吠。
两人蹑手蹑脚的出了大院门。
今晚月光照亮了山路,陈翊七拐八拐凭借着来时的记忆向镇子的方向冲。
车灯在前方照出一条笔直的路,路两边是呼啸而过看不清的物体。
等赶到镇上的时候,整个小镇已经都陷入了沉睡,只有闪烁的霓虹,各个药店和诊所没有一家开门的。
陈翊打开车灯,看了看宫星宇的手指,他没精打采的靠在椅背上。
肉眼看不出来情况好坏,应该是没有加剧。
摸摸他的额头有没有发烧的迹象。
“有没有异常的感觉。”
“没有,跟那会一样,就是有点胀痛感。”
“咱们只能去县里了,这是离得最近能买到药的地方。”
“要不等天亮吧,我还能坚持。”
“这种感染的情况可大可小,你能坚持,你身体也坚持不了。”
陈翊一路狂奔,幸好高速路没什么车,他可以放心的开。
时不时的摸摸他的额头有没有发烧的迹象,一路问他有没有症状加重。
宫星宇在昏暗的车里侧头看着专心开车的陈翊,心里十分的感动。
他是实心实意的对自己好的外人中的第一个。
遇到他真的很幸运。
一个多小时候后杀到了县城,诊所都关门了。
好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不少,值班人员是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性,陈翊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
她看了看宫星宇的创口:“不严重,没有感染化脓的迹象,幸好虾是煮熟的,经过高温处理,绝大部分的细菌已经被杀灭了。”
先用碘伏处理一下,一天三次消毒,两三天就差不多好了,别担心。
用碘伏擦了擦创口处,用创可贴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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