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是皇后栾乐薇所生的女儿,也是宫中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女婴。
其余宫妃所生的孩子要么胎死腹中,要么半路夭折,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
栾乐薇顾不得皇后的端庄往寝殿里走:“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了……”
栾英月慌忙跟着她走进去。
寝殿内跪了一地的奴才,精致木雕的婴儿床上,一个五个月大小的婴儿面色青紫,一动不动。
栾乐薇扑过去抱起婴儿凄厉的喊叫:“我的孩子怎么了……”
旁边一个年长的宫女忙让身边的太监请太医。
太监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奴才刚才就去请了……听说太后头风发作,当值的太医都被叫走了。”
栾乐薇跪坐在地上抱着没了呼吸的孩子痛哭。
“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苏听澜侧头看着她怀里那个粉嫩的婴儿,脸色瓷白带紫,四肢瘫软,像是窒息。
他快速走到皇后身边,从她手里抢回婴儿。
“你……你干什么?”栾乐薇一脸惊慌。
全然不见一国之母的镇定与优雅。
她嫁入皇宫数十年,子嗣单薄,这么多年只生下了一个太子,这个女儿是好不容易盼来的。
苏听澜快速的把孩子脸朝下,对着她的后背心用力拍了几下。
一口浓奶从婴儿口中吐出。
忽然“哇”的一声,怀里的婴儿手脚挣扎着哭声高昂。
不一会儿青紫的脸色渐渐转红,手脚灵活的挥动着。
此时屋内众人皆是一脸喜色。
“我的孩子……”栾乐薇抱着孩子又哭又笑。
苏听澜道:“她只是呛奶了,没什么大事。”
古人不知道海姆立克抢救法,在二十一世纪这种方法在人群中几乎普及。
栾乐薇看着小婴儿咿咿呀呀的伸着手拉苏听澜的头发,小嘴咯咯的笑出声来。
心里一松,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刚才多亏了你,这孩子定是喜欢你,我很少见她笑。”
苏听澜看着粉嫩可爱的婴儿。
“小儿难养,养孩子很费心”
栾乐薇冷声道:“公主的奶妈呢?喂过奶之后为何不拍嗝?”
奶娘跪在地上哭道:“奴婢拍了,但不知为何公主今日精神不济,有些吐奶。”
“为何不唤太医?”
旁边的宫女迟疑着上前:“今日太后头风发作,太医全部被召到太后宫中了。”
栾乐薇一双指甲狠狠掐着掌心,为什么偏是今日头风发作?
是巧合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栾英月担心道:“还是告诉陛下吧……”
栾乐薇眼底闪过一丝哀伤,摇头:“今日之事不必告知陛下,国事繁忙,没必要为这等小事烦忧。”
这些年她在后宫见了太多被戕害的妃嫔及皇家子嗣,当年公主早产以及今日之事不用查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陛下有陛下的难处,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结果都一样。
苏听澜心中讶异,凤太后常年把持朝政,龙泽这个皇帝当的窝囊,手中没有实权,就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吗?
又说了一会儿话几人告辞。
苏听澜随领路太监往休息处走去。
走了一路却发现离自己的住处越走越远。
“公公,这不是回去的路吧?”
领路太监挑着宫灯,弯着腰脚步不停的在前方领路。
四周寂静黝黑,昏黄的灯影在地上影影绰绰,寒风吹着雪沫四处飘飞,苏听澜背后发凉。
“这是去凤仪宫的路,太后召见,大人跟着我就行”
苏听澜脚步一顿,凤太后要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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