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地牢一层层打开,生锈牢门开关的吱呀声惊动了最深处的两兄弟。一身崭新太守服的中年人阔步来到牢笼外,王明打量一番后抢先说:“新太守是吧,你可算沾了我们的光了。”

新太守微微一笑,坦然自若说道:“风云际会罢了。你们两个是十年来首个当街刺杀太守的,夜魔其他两队都及时停止了,就你们两个效率太高了。刑部要求即可押送到京城审判,依我看八成是当街凌迟之刑。永别了,两位!”说罢便拂袖离去。

狱卒们将肖王两人押送到囚车上,巨大的镣铐依旧套在两人头上,就这样开启了死亡单行线。

押送队伍是由一名张姓的后天高手带队,再加上二十名士兵。张大人出城后给两人各加了副五百斤的脚镣,路上还指挥士兵对两人百般折磨。

反倒是士兵们私下对肖王两人比较优待,其一是上任太守贪得无厌,惹得内外无人喜欢;其二是张大人私下是上任太守的姘头,士兵们颇看不惯;其三是宣城夜魔的方管事虽然出卖了二人,但也送了银两,拜托士兵关照二人。肖远透过这些事,也算是深刻了解了人的两面性。

烈日当空,身套重铐,再加上三天饿九顿,持续几天下来,肖王两个后天高手也被搞得只剩半条命。两人平日都在囚车里躺平,偶尔下车方便,张大人都会执棍尾随,王明调侃“戴着这玩意,站着说话都腰疼,逃不了。”张大人二话不说就是两棍,两人苦不堪言。

就这样在官道上前行了十余日,终于路过官家的客栈,张大人也是舟车劳顿需要歇息,便指挥众人看押好犯人,说罢自顾自的便上楼享受,众士兵停好囚车,凑了些银两买了些廉价酒肉放松一下。

不远处囚车上的肖王两人则是馋的直吞口水,还会被去喂马的店小二嫌弃挡路。张大人临时又下令在此处歇息一晚,并特别叮嘱将肖王两人的镣铐套在马棚踏马石上,同时四人一班轮流看管,以防万一。

在马棚边两人扛着镣铐,饿着肚子相互调侃,始终不放弃希望。有位年长的士兵看不过去,招呼店家下两碗素面给他俩,肖王两人感激不已,引起其他士兵的唏嘘。

片刻后,店小二端着两碗面送给两人,两人顾不得烫嘴,一顿狼吞虎咽,炫完后还用舌头舔碗,引来士兵的哄堂大笑,店小二嫌弃的收齐碗筷就离开了,肖王两人是悲愤交加。

华灯初上,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客栈自然知道,所以也有给马匹喂夜草的服务。只见一马车拉了满满一车的草料直奔马厩而来,四名看守士兵稍微挪远了些,仍然紧盯着。一名面容严重烧伤的老仆人熟练卸着草料,肖远难以压抑的激动,为了掩饰,便歪坐着侧目而视。

细微的声音通过秘法传入肖远耳中“师傅来看你了,首领已经安排好一切了,这趟去京城是福不是祸,待会我会去改善下你的情况,稍安勿躁。”肖远听后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不多会卸完草料的老人驾车离开了,四名侍卫继续看守着,当晚肖远做了一夜美梦。

翌日张大人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肖王二人嘘寒问暖,并将两人的千斤镣铐换成了二十斤轻镣,众侍卫和王明也是一头雾水,只有肖远笑而不语。

当日迟些肖远就透露了信息给王明,王明不由得感叹,生活就像一盒糖豆,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由于张大人态度的变化,侍卫们很快就心领神会,一行人白天吹牛赶路,晚上喝酒吃肉,完全成了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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