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恋爱是羚羊清泉边饮水踩踏的一条小路, 那么 爱情就是猎人放在羚羊必经之路的捕兽夹。

爱情在怜爱与顺从之间有一条缝隙,这个缝隙是爱情最黑暗,最深邃的一条艰险之路,看似平坦,其实机关重重,郭燕燕无意中踩上了爱情这个捕兽夹。

仪表工祁连雪写了一篇文章,故意放在化工巡检日志旁边,郭燕燕处于好奇,浏览了一遍,题目就是《摘沙葱的女孩》

生长在戈壁,只知道戈壁的苍凉与荒蛮,然而在荒蛮的戈壁,却有一种戈壁特有的灵性植物野沙葱。

这种灵性的植物原汁原味,吸引我走入寂寞空旷的戈壁沙漠,我的家乡在腾格里沙漠的边缘,野沙葱是家乡的一种季节性植物,沙葱也是养育我的植物之一。

一场绵绵的秋雨,打乱了我的思绪,荒滩上哪有吃的野菜?戈壁有能吃的植物吗?

在戈壁的一片低洼地,一种淡紫,淡黄或是白色的沙葱花将戈壁点缀着色彩斑斓,我狂奔着跑上前去。

圣洁的沙葱,翠绿的茎叶似松叶针状,一蓬蓬似草非草的深绿色植物,静静地躺在戈壁里,漫漫的绿油油的一大片,沙葱上开着红白相间的小花,花色各异的扎在沙葱上,我用手轻轻采下茎叶,沙葱根部就显现出晶莹的水珠,这种植物生命力极强,在酷热的戈壁大多数在休眠,只要给它一点雨水,它就疯长,从开花到种子成熟,似乎在一夜之间,看着女孩手里拿着淡紫,红色,白色的沙葱花,一股山野之清香扑面而来,沙葱般青青翠翠的记忆,在情感深处扑面而来。

我和邻居的一个女孩挎着一个篮子一路疯跑着,欢叫着,打撵着,在沙滩里体会拔沙葱的伤感。

童年的乡间是贫苦的,像我这个年龄,村里只有小学,小学毕业,男孩可以到乡上上初中,女孩只能早早的辍学,乡间的贫穷让我有一丝伤感,下雨了,走采沙葱去,和邻居的女孩手挽手,在戈壁里掬一口清水,啃一口干馍,采沙葱是快乐的,可是要把一框十几斤的沙葱从十几公里的戈壁滩背到家里,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那个女孩在我的芨芨草框里捧出几捧碧绿的沙葱,“放心,到家里还给你”。

然后挎着芨芨草篮子,走路的倩影在烙在我的脑海里,我们两人纯情的如同戈壁的沙葱花,萦绕于心,到家后,她又从自己的篮里,捧出沙葱。“还给你,你还要上学,多拿些沙葱”。

她偷偷得跑了,那是怎样一个望眼欲穿,水灵又清香,甘甜中略带羞涩的辣味,色泽碧绿的沙葱。

是沙葱清香,还是女孩的纯情,我几多感叹。

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荒漠里的植物也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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