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弘治十三年,九月十二日,初冬,京城。

一座五进大院东垮院中,阵阵金铁交击声,伴随着一声声呼和在大院中传开。

场中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看面相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军校在场中捉对厮杀。

那少年手持一柄仿唐陌刀,刀身狭长,寒光闪烁,与他稚嫩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

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之气,仿佛要将空气一分为二。

军校则沉稳老练,步伐稳健,手中陌刀如龙出海,气势磅礴,每一击都意在试探少年的极限。

刀光剑影中,两人的身影交错往复,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劲风涟漪。

少年的动作虽略显生涩,却能在关键时刻找到破绽,以巧劲化解军校的攻势。

军校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攻势愈发凌厉,意在磨砺少年的实战经验。

随着战斗的深入,少年的呼吸渐渐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他借势跃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身,陌刀自上而下,带着万钧之势,直击军校的头顶。

军校不慌不忙,身形一侧,以刀背轻轻磕开少年的攻击,随即反手一刀,擦着少年的衣角划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

此时军校收起陌刀,待少年落地站稳,这才拱手说道:

“殿下这套刀法已然纯熟,日后只需多多对练便可。”

少年将陌刀放在兵器架上顺手接过旁边侍女递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迹,一边向着校场外走去,一边笑着说道:

“本王能学有所成,还要多谢张师傅的悉心教导。”

“殿下不但天资聪颖,还刻苦勤勉,末将实在不敢居功。”

听到少年将功劳推给自己,跟在朱厚炜身后一步远的张云,连忙躬身说道。

这到不是他谦虚,在他看来朱厚炜能在一年时间将刀法练到如此境地,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行的。

就连他那练了四五年刀法的大儿子,也是比不过朱厚炜的。

“张师傅不必如此,在王府中可以随意一些。”

看到张云又是规规矩矩的回话,朱厚炜笑着说道。

“多谢殿下,不过礼不可废。”

张云并没有因为朱厚炜的礼遇就站直身体,还是保持着略微躬身的姿势说道。

朱厚炜看着依然如故的张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侍女向着校场外走去。

“恭送殿下。”

看着朱厚炜二人穿过院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张云才站直身体向着官厅走去。。。。

穿过曲折的走廊,朱厚炜步入内院,秋风虽已带着寒意,但他身上因练武而出的汗水却未干,黏腻的不适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侍女柳儿见状,轻声细语道:“殿下,浴池已备好热水,您是否先去沐浴更衣?”

朱厚炜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感叹:“这柳儿不愧是自己亲妈特地给自己挑选的两名侍女之一,不但长得清秀可人,心思更是细腻入微,总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最贴心的安排。”

想到柳儿,他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柳儿虽身为侍女,却自带一股温婉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

随着柳儿的引领,朱厚炜步入那早已备好热水的浴房。

“参见殿下”

正在为朱厚炜准备衣物的翠儿,看到两人走进浴房,连忙低着头对着朱厚炜一个万福后说道。

“行了翠儿,不用行礼了,这里又没有别人。”

朱厚炜看着行礼的翠儿,笑着摆了摆手,随后来到浴桶旁边伸直双手让两人为自己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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