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外,李吉良终于赶了回来。
燕三莺在他身后,同样坐在小黑背上,双手环在李吉良腰间,满脸通红。
看着眼前倒塌了大半的清河城墙,李吉良满眼惊骇: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过离开一天,这清河镇发生什么了?”
清河城门也已经倒塌,城门大开,守门小吏也不见踪影。李吉良心中焦急,夹腿催促小黑快步进城。
刚一进城,眼前的景象就深深刺激到了李吉良。
整个清河镇半数房屋楼宇都已经倒塌,废墟之间,伤者无数,路上一具具焦黑的人形灰烬,如同被什么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都面有悲色,也有愤恨之心,此刻李吉良进城,很多人遥遥看他一眼,便麻木的将目光移向别处。
“少主回来了······快去禀报主上!”
灾民中有人低声传递,有人急匆匆跑回李府。
李吉良见这情景,更加担心,拨马向自家李府赶去。
路过清河镇中的广场,江永年这个县令已经开始组织赈灾了。
他一面要组织差役,在废墟里挖人救人,一面组织郎中大夫,抢救伤者,还要组织各家妇人媳妇,去各处搜索食物,熬煮粥饭······
江永年胖脸上全是汗,官服也脏兮兮,声音嘶哑的喊叫着,到处指挥。
江永年旁边的汤师爷看见李吉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凑到江永年耳边,耳语几句。
江永年听了深感赞同,对身边差役喊道:
“快去李府请李老爷,就说本县令请他,来商议赈灾事宜!”
冷不丁,人群里有人喊叫了一声:
“李府遭灾了!”
“房屋全塌了!李老爷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
有人应和:
“是啊,我看见了!那天上仙人落进李府,然后轰隆轰隆的地震,好大动静!”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李家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啊······”
“是不是李府有什么宝贝被仙人看上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还是李老爷有什么亏心事······”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怒喝:
“你闭嘴!”
“胡言乱语,当心老子撕了你的嘴!”
那人不服气,反唇相讥:
“怎么?我说李淄源你就急了,你叫李吉良啊?李淄源是你爹啊?你这么向着他······”
对面那人嘴笨,气的脸涨红:
“住嘴!主上····不是,李老爷绝不是那种人,你少胡言乱语!”
那人还要作死,继续讥讽道:
“呦呵!你又知道了!”
“要我说,说不定今晚上的祸事,都是李淄源那里得罪了仙人,这才惹得我们受牵连······”
旁边那人气急了:
“妈的!老子杀了你!”
两人就地扭打起来,那嘴上诋毁李淄源的人被那汉子按在地上,啪啪几个耳光,当即涨红了脸,要拼命。
还真别说,诋毁李淄源那人还真有一把子力气,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打着滚,满身都是湿润的泥水。
身边有人拉架,有人起哄,有人冷眼旁观。
江永年眼中有杀气,派两个劳役把人拉开,统统押去废墟搬砖。
一片乱糟糟。
李吉良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些,听见两人争吵内容的李吉良,如五雷轰顶。
此刻,他满脑子只有“李家遭灾”四个大字,心急如焚,策马向着李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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