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传从地上爬起,直接用手将死人喷在自己脸上的血拭掉;恢复视力之后,寒风一吹,一地的血腥让他马上作呕,又大口大口地吐起来。
“你脱掉上衣!”叶青的语气又变得柔和起来。
褚英传只得听命,将又腥、又臭、又脏、又湿、又粘的上衣拉扯下来,丢掉。
叶青用掌对他的小腹轻轻推压,悦声道:“我输点灵气给你驱寒!”
褚英传只觉有一阵温流从下而上流入心脉,与自己的虚弱的双兽灵之心触电动时,发生一阵刺痛,眼流直飚。
叶青脸上显得有些心痛,过意不去地他安慰说:“没事!你忍一忍!一下就好了!”
果然,内体的狮灵异能克服了排斥之后,褚英传只觉全身发热,严冬的寒风,不再刺骨了。
“走吧!跟我去见大君!”
褚百雄心头一惊!
辛霸?
他顿时忐忑不安,只好点点头,硬着头皮跟着叶青去了。
前去见辛霸的路上,只见狮灵军军纪极严,队列整齐;城内有不少来不及撤离的百姓在房子里偷偷从门里探头出来窥视,有些大胆一点的,还出门收拾自己的家伙什;狮灵军全然不理,只听上级的号令行事,秋毫无犯。
此情此景,褚英传不由得对眼前的敌人产生了些好感,还暗想道:“看来那老方、老谭就是害群之马;看来无论多强大的军队之中,都免不了有一两粒老鼠屎!”
临近御门城中心的官署建筑群时,有一队人马正打褚英传眼前经过。
褚英传看了一眼这些人马的旗帜,大旗上写的番号是“三”,营旗上写的是“一”。
“阎勇!”叶青对领头的士官大声喝道。
那阎勇立马勒令全军停止前进,立正身姿对叶青敬了个礼,礼毕,再轻松地小跑过来。
“那方本和谭康,是你的兵?”叶青对阎通严词质问。
閰勇并不着急,先取下头盔,一边拍打着上面的尘土,头也不抬,用不经意的口吻问道:“是的!这两老油条又惹事了吗?”
叶青再次质问,“你有没有命令过他们入城后,去搜查奸细?”
閰勇被问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看在这两老油条是自己手下的份上,出言保他们一保,:“是他们自己请命去的,我同意了!怎么,难道……”阎勇还故意套了个近乎,装着很紧张的样子。
“私自掠夺财物!已正法!”叶青冷冷道。
阎勇此时方知事大,立即挺直军姿,正色地回应道:“谢王爷纠正!属下感激!”
褚英传听得心惊,“王爷!这叶青地位这么高的吗?”
只见叶青又拔出了宪兵重剑,褚英传更加害怕,认定他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杀人狂;原来对他的好感,立即荡然无存,“怎么?又要杀人?”
那象征军法的宪兵大剑拍在了阎勇的肩头上,叶青道:“第一兵团、第一营先锋官阎勇,治下五千人;作战英勇,以战功评议,应晋升为副兵团长,授将军衔;因手下约束不力,私掠财物,违王者军令,战功有损,故宪兵部不为阎勇上书奏请晋升一事!悉知?”
閰勇脸都气绿了!想到这两死有余辜的废物害自己仕途夭折,气不打一处来!
正想开口向叶青求情时,叶青对褚英传吩咐道,“把你的短刀给他看一眼!这是我执法的物证!”
褚英传心思细动,隐约觉得自己手上这把短刀大有来头,暗想道:“误入敌营,看来我的小命是去是留,全由这柄小刀说话了!”
他慢慢地将“述灵之刃”取下,恭敬地捧在手掌之中,呈给阎勇看。
閰勇只是来回扫了两眼,就打消了求情之意,说道:“回王爷的话!属下……悉知!”
叶青让褚英传将短刀重新收起来,对阎勇打发道:“你自己去跟你父亲解释吧!”
閰勇连忙应是。
待叶青与褚英传转身之后,閰勇就骂骂咧咧,将那两死人从祖墓上骂到现在,声音渐远。
褚英传细听,知道个大概:
狮灵族的兵役与狼灵族不同,狼灵族是义务兵役,竞技优选;而狮灵族,是精选。
即使是普通的一等士兵,都是从“军二代”中层层精选出来的;
最低级的士兵长,也至少是从官二代中精选出来;
中级以上的指挥官,一定是从贵族中选出;
像兵团长这样的高级军职,应该要与王族有裙带关系才有晋升资格。
从叶青最后对閰勇所说的话,加上阎勇的骂骂咧咧,褚英传可以估计,阎勇他爹应该是王亲国戚。
不然,以叶青“王爷”的地位再加上宪兵长的权限,閰勇早就得下地狱去跟着那两货骂了。
不难猜到,狮灵族这种奇特的兵役制度,就是他们超级强大战斗力的源泉之秘。
“这并不新鲜!”
褚英传心道,他早从一些古书上看到过,在几百万年的人类历史长河中,有不少这种超级军队。
他在意的是,古书上所有史诗级别的战斗部队,任何一支都没有像狮灵族那样数量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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