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有点脏,您不要嫌弃,解冻后常温不好储存,最好放在冰库或者地窖里面。
要是日后咱家传的宝玉,还能继续用来联系,我下次再给您送些米粮。”
王蔤由于太激动了,忽略了自己以死亡角度入镜的问题,依然举着挂在脖子上白玉锁,不停的嘚啵嘚。
“对了,那些体积大些深土色黑字的纸壳子,也不能吃,可以用来烧火,撕开纸壳,里面的东西才是能吃的。
切记外层塑料包装有毒,不能食用,可以等攒多些,看好了风向,在金人的附近烧掉。”
王蔤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用力过度,脑海里爆发出阵阵的鸣音。
但她担心砸过去物资祖宗们不会用,努力提着精神嘱咐。
“乖囡,我替太原万千军民向你道谢。”
王禀年纪大了,觉得自家小囡怎么看都顺眼,连缺点都率真娇憨。
“都是自家人,不提那些客套的。”王蔤用万娇娇家的物资投喂给自家先辈,那是幸福感满满的。
“乖囡,我见你身板单薄,穿的衣服都短了,可是手头不富裕?”王禀担心自家后人日子过的不宽裕。
“我父母早亡,靠族里接济长大,大学的学费不便宜,舍不得用来买衣服,这身儿衣服是堂姐穿小了给我的。
现在不是流行九分袖嘛,我也算赶个流行。”王蔤是个能和自己和解的性子,小脸笑呵呵的,时不时的打哈欠,丝毫没有窘迫之色。
“阿爷这边没有什么粮草,但金银还算能拿出些。”王禀心疼自家这个坚强又乐观的小后辈。
“朝廷给您发军饷了?”王蔤可是在历史书上,见识过宋廷的昏庸。
“拖欠好些年了,都是阿爷和殿下,早些时候抢金人攒下的。”
王禀往身上掏了掏,才发现自己身上连钱袋都没有。
晋王的耳朵一直支楞着,自顾自的热了一袋三杯鸡,吃的很快,却不失斯文。
鸡肉竟然可以做成如此味道……
惊艳!
闻言,他把自己提过来的大包袱,双手递了过去:“请姑娘笑纳。”
“算我借王爷的。”王禀把包袱打开,捏着心经白玉璧,轻轻放到上面。
“得您指点多年,虽无师徒之名,我却把您当做老师,今日王姑娘又救下我与全城军民的性命,铭感五内,恨不得衔环结草。
铜臭之物,只怕埋汰了姑娘。”
晋王不知道怎么嘴皮子忽然利索起来。
他以前都没发现自己这么会说话过。
“殿下……”王禀不由得眼眶发红,有些湿润。
“日后在无外人的情况,您和王姑娘可直呼我的名字趙?。”趙?把姿态放的很低。
王蔤只想说她不介意铜臭。
再说,那是铜臭嘛?
不,分明是富贵香。
嘿嘿,她眼尖,清楚看到包裹里面不仅有金、银元宝等钱币,还有发簪、手镯、耳环等各种珠宝首饰。
还是古人实诚,要是放在现代,不碰瓷都是品性好的那类。
可国难当头,这个钱她拿着心亏。
她小小纠结了一下,语气坚定:“金银我就不要了,您留着补贴军民,给我传几枚铜钱就好。”
王禀总觉得把外男的东西给自家重重……重孙女不好,但他身上又没有值钱的东西。
布满风霜的大手把包袱里的金银珠宝扒拉开,留下铜板。
啧,这见面礼可太磕碜了!
他定要从金军身上刮下一层肥油,体面的送给乖囡。
“如何传送?”
“您集中精神,盯着宝玉,想着给我,就可以了。”王蔤很有经验。
王禀作为习武之人,敏锐非常,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宛若是打开了一个无底的黑洞,一枚枚铜板接连白玉璧吸了进去。
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无需手动搬运,直接就能源源不断地传动到白玉璧的另一端?
王禀有心再试一下,意念一动,连着金银珠宝也一起传送过去。
“可收到?”
一枚枚铜钱悬空轻落,不似她的霸道乱砸。
王蔤舍不得古物落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捧接,百分百保证古物的完整。
“过来了……钱文清晰,字体优美,真好看!”
铜币正面“靖康通宝“的钱文,差点惊呆了她的狗眼。
此乃货真价实宋钦宗时期铸造的钱币!!!
由于北宋末年战乱频繁,铸币时间短,所以靖康通宝的铸造量很少。
物以稀为贵,仅一枚估计就够她买房的首付了,更何况是这一大捧?
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正说着,金银珠宝就噼里啪啦的落下。
王蔤不敢多看,匆匆的都给退了回去。
她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控制不住欲望,腆着脸把东西留下了。
国难之下,七世祖远远比她更需要金钱开路。
“铜钱有甚好看的,等阿爷给乖囡找些适合你这个年纪小姑娘的玩意儿。”王禀心脏隐隐抽痛,那是心疼的滋味。
“名家字画,心悦否?”别看趙?是武人,但毕竟出身皇室,还是懂附庸风雅的东西。
“太贵重了。”王蔤舍不得从铜钱上挪开眼睛,满眼的小钱钱。
“冒昧问一句,王姑娘身处何地,可是被困住?”
趙?方才便察觉她的脸色不对劲,张着小嘴时不时的打哈欠,精气神欠佳的样子,且墨发上凝结着一层白色寒霜。
“乖囡,哪里不舒服?”王禀这才注意到问题。
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来着!
“嗨,这些日子我刚入学,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同班的富二代,古时候应该称为同窗,老师为了讨好她,配合那位把我给关在冷库里了。
方才传送过去的物资,就是我这位小人同窗家里酒店的囤货……”
接下来,王蔤将自己的遭遇和推断叨叨了一遍。
听罢,王禀嘴里的猪蹄瞬间不香了。
晋王也陷入沉默中。
王蔤赶紧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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