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那就展开说说。”

*

百里长安迷迷糊糊地撑着坐了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夏冰,水。”

这时传来倒水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大手扶住了她,清凉的水已然送到了她的唇边:“来。”

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扶着那只手,将茶水一饮而尽,似乎还觉得不够:“还要。”

当那杯水再次送到她嘴角时,她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气息不对!

她猛然睁开双眼,却是吓得本能地后退:“怎么会是你?”这狗东西钻她闺房已经上瘾了吗?

“怎么不能是我?”沈星河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于她这般反应,他有些生气,她就这般不喜他吗?

“沈星河,你到底要干什么?入夜翻墙钻我闺房,先生教你的那些礼仪廉耻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的名声不要了吗?”

“安安,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名声吗?”

“你不要名声,我还要。”百里长安甩甩头,好像酒还没怎醒。

“我会对你负责......”沈星河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却被她避开了,他的手僵在了那里,良久才慢慢地收了回来:“我来是想告诉你,吴善群已经招认了,是大殿下的人授意他这么做的。”

“大殿下裴言?”百里长安蹙眉:“我百里家八辈子都跟他扯不上关系,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当然是因为你与裴焰扯上了关系,他自然是不想你成为裴焰的助力,所以才要毁了你。”敢动他的小媳妇,那自然是不可饶恕!

“毁了我么?”百里长安冷哼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这场夺嫡大战,我百里家怕是躲不过去了!”躲不了,那就面对吧!

或许从裴焰接住绣球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运转了,若是注定逃不掉上一世的命运,那她说什么也要护好爹娘还有长宁。

“大殿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有办法让他没有时间来针对你。”

闻言,百里长安抬眸怔怔地看了他许久,才道:“沈星河,你让我看不懂,你为何总这样,让我误以为,你其实对我还有情义,可转头,你却又将我所有的自以为是踩得粉碎。我知道我们两家隔着你姐姐还有我哥哥两条人命,你恨我爹恨百里家,那些仇恨就像是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横在我们中间,这些年来,我们都斗得精疲力尽,可谁都没有赢......”这场仇恨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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