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笑着嗔了孙时安一眼:“我就知道你心里藏着坏水呢!故意引我着急罢了,你快说,还有什么第三条路。”

孙时安淡淡笑道:“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请的是谁?”

孙时安便捉过山桃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一个字。

“胡?胡家?”

“对,就是胡家!”

孙时安起身大笑。

“这还是陈老爷出的主意,说何不趁着这个时候,把胡家刘家一道坑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山桃不明白,陈老爷要用什么招数,让那胡太太心甘情愿地入局。

“时安哥,胡太太虽然心思简单,但她毕竟是南阳陈家的女儿,自己也打理着生意,且如今她和娘家闹翻了,又没了丈夫依靠,要收拢瑶溪县城的绸缎生意,尚且还焦头烂额,又怎么分出心神去买地呢?我看,你们这个主意,八成要泡汤。”

孙时安坐到了山桃身边,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桃儿,你说得没错,胡太太如今是个没依仗的寡妇,正为自家的生意发愁,她手上可动用的钱财不多,生意却迟迟没有起色,再这么下去,不过是白往里头砸钱罢了。”

“她又急着给胡梦蕊说亲,但因前不久在蓉园,胡梦蕊闹得那样难看,齐家不依不饶,胡梦蕊的名声不那么好听,眼瞅着在瑶溪县城是说不到好亲事了,胡太太就越发着急。”

“这人一着急,便容易出错,此时引她入局,是最好的时机。”

孙时安微微笑了笑。

“胡家在瑶溪县城没地,只有这么几桩不上不下的生意,胡太太想要在此地站稳脚跟,必会买地,刘家的这一块地又确实很不错,胡太太未必不会动心,她之所以没有出手,还是嫌弃地价太贵了。”

山桃连忙点头。

这一点上,她完全同意胡太太。

四十亩地要价一千两,这几乎就是在明抢了。

刘家那块地位置再好,土地再肥沃,要价一千两也太离谱了。

况且这还是他着急卖地的情况下。

再拖一拖,刘老爷兴许能把价钱压得更低。

“不能拖了,”孙时安却直接否决了山桃的想法,“刘老爷现在被官司弄得精疲力竭,就想着如何能平息这场官司,他想要卖地,便是为了拿钱去打点关系。”

“如果迟迟没人买这块地,他说不准就直接把这块地拿去送人情了,到时候,咱们就失去了一个好机会。”

山桃还是不明白:“那你们准备怎么引胡太太入局呢?”

孙时安笑了:“自然是叫刘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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