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作,很快就把药材切好,拿去晒太阳,我看看太阳落下的位置,都差不多到了溜牛割草的时间。
想着还要看看河边周边的环境有没有跟记忆中有差异,我很愉快的准备去放牛吃草,顺便带上绳索和镰刀,没忘记要割草带回来给牛当口粮,始终躲不掉小小年纪当挑夫的命,不过好在待会阿姐放学回来,会去接应我,帮忙把草挑回来。小姑有她的其他工作,我交代阿娘帮忙看好药材,差不多时间就翻一下,同时不让几个小的把药材弄翻,弄脏就好。
阿娘一口答应下来,我就牵着牛到河边附近去吃草。这头牛是三户人家一起共有的耕牛,村里面是按照人头分配耕牛,20个人头养一头牛,每人一个月轮着养,到时候要用牛的时候也是轮着用,很是公平。
我们家,奶奶,阿娘,阿爸,小姑和三个小孩共7口人,三公家两个大人,五个孩子也是7口人,还有村里七叔公他家6口人,因为共养一头牛,大家关系走得比较近,田里有事也会相互帮忙,用牛的时候也是有商有量,不会说谁家故意多占时间用牛。
轮到我们家养牛的时候,多半就是我跟阿姐还有奶奶管这头牛,因为其他人根本吆喝不动这头牛,它有点牛脾气,认人得很。
原本它也不认我,因为我个头小,力气小,根本就拉不动它,所以它根本就不理我,牛鼻子哄哄的。记得是有次这牛跟其他牛打架,斗角斗得很凶,具体因为什么事我忘了,毕竟离我那段记忆已经快50年,斗牛的结果是它牛蹄上的筋都被割断,血流了一地。
这被我发现,把它带回家包扎,然后连续割了好几天草回来让它在家里吃,直至伤口愈合,从此以后,这牛就真心认主,即便这是个小主人,不得不说,牛还是很有灵性的。
说起赶牛,我也确实是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就是阿娘她们也没学会。这头牛一开始就很听奶奶的话,让它往左走,它绝对不敢往右。所以我就暗暗观察奶奶,究竟是怎么使牛,为什么这牛会听一个小个头奶奶的话,而不听大块头大叔的话?
我看到奶奶会用牛的拟声单字去吆喝它的行动,如“嘛”,“去”,“走”,最关键的是奶奶会配合着她的手势或赶牛鞭一起,比如说“走”,鞭子一挥或手一扬往前,牛就知道要往前走。
那问题是我看到其他人也按照奶奶这样吆喝,但牛压根就不理,该吃草吃草,该往左往左,给点面子的话,就摇摇牛尾巴,赶一下蚊子,不然连个牛眼神都不给,能把人死的半死。
后来我再仔细观察,发现其实奶奶也有使唤不动牛的时候,这时候奶奶就会毫不犹豫一鞭子狠狠抽下去,如果牛再不动,就再抽一鞭子,打得牛厚厚的牛皮都起了很深的一道痕,可想而知那力气打下去,牛得有多疼!
牛虽然老实,但有灵性,这话一点都没说错,奶奶的话都不听,这不是铁板钉钉要挨鞭子吗?挨打多了,人都乖顺得很,看我们家哪个不听奶奶的话,何况是一头畜牲?
所以奶奶一出现,牛是乖顺得像一头小羊羔,听指令往右,绝对不敢往左。所以我也按照奶奶的单字指令,干脆有力地发声指挥,如果听不懂指令就一鞭子打下去,用尽我吃奶的力气,一来二往,牛也就认主,不认主就得挨打,这是被逼无奈。
后来我对牛有救命之恩,它是打心底认主,从此以后,我都不用带牛鞭赶牛,直接手一挥,嘴巴一吆喝,牛就会按照指令办事,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每回用牛耕地时,奶奶不上场的话,他们都喜欢让我去,我可以爬上它的后背,威风凛凛的在牛背上指点江山,牛的后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能上,阿姐和弟弟妹妹他们可是羡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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