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莫非真要与天对抗?”
那欲要刺入云霄的声音带着磅礴的势,逼迫着宁树小小的身躯。
那些仅仅只是凭借着声音就在宁树周身制造出了隔空地带。
可宁树却并未因此跌落,反而站在空中继续向前跑着。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一切阻挡他的都只能化为清风拂过他的脸庞。
不知为何,宁树感觉自己的心并不只是绞痛,内里更是炽热无比。
这股炽热洗涤着手中的锈剑,虽然也只能办到这种地步,但却能让宁树前方的路再无波折。
渐渐的,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前进一条路。
虽然路的尽头则连接着朦胧看不清的雾。
但宁树知道自己只要向前只需向前。
那等待着自己的即便是苦痛却也好过没法因苦而痛的未来。
“老洪,这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他一个三岁小儿就算有道长偷摸塞的东西也不至于无视我们的势吧。
不只是他们两人,更多的甲士不解起来。
需知势之一字,一往无前,只可一不可再。
所以他们第一次的势也是最为强横的,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各种因素交织的原因。
他们的势即便是一郡之地也阻挡不了。
“看我的,你们的势只注力,而不注血,不带血的势能杀人嘛?”
其中一甲士开口,便将自己与其他人划开了界限。
“曦国上下五百年,虽然承蒙圣恩而山河无恙,百姓安康,但却也不是没有妖孽作祟。”
“作为重要关卡镇守人的我可以这样说,我见过的血比你们吃过的饭都多。”
那甲士脸上带着极深的血色疤痕,周身有着浓烈的煞气。
若不是有鎏金龙纹盔遮挡,其恐怕只是站在街道上,都会引起小孩止啼。
“我看未必。”
“嗯?”
脸带疤痕的甲士差点下气没出去。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会被人呛一句。
“老洪,我知道你吃饭吃得多,但现在别开口,正事要紧。”
见洪姓甲士开口,一旁那跟他一起的甲士当即提醒了一句。
“还在说闲话,人都跑了!”
只能呆立在乔似道身旁的国字脸甲士见状脸都要黑了。
他们这一伙人不可谓不强,聚在一起即便是陛下也得打起精神小心对待。
可问题是他们其实并不常在一起,特殊命令在一起时的机会少得可怜。
再加上每个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是一副老大哥的样,所以聚在一起一时半会还是非常有气势的。
但,就怕呆久了暴露本性。
到时候谁也不服谁可就麻烦了。
就像现在,如果不是正事要紧,他相信将茂和洪飞那两人多半得因此打一架。
经过国字脸甲士一番提醒,众甲士也重新回归了肃穆的模样。
只是,一刻不停歇,且不知为何越跑越快的宁树已经来到了离城隍庙只剩两百米左右的距离。
甚至于他已经能看见那属于城隍庙的支柱。
就在此时,乔似道摇摇晃晃的似才醒来般:“各位将军,何不再助公子一臂之力?时间不多了啊。”
国字脸甲士不解,他们助什么力?
不拦助那家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还助力,那他们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可下一秒,那还未彻底散去的势便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识般行动起来。
似一股风,更似一只大鹏将宁树的身体硬生生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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