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篮里面铺些干草枯树叶,再放些核桃松子放在里头,用一根绳子拴在梁上,吊在南窗前,这样黄鼠狼就算跳起来也够不到了。
陆曦曦替小松鼠安顿好窝,又仔细将它的腿固定好,放进窝里。
丫鬟们对这个小东西也充满了怜爱,围在一起争着抢着安抚它。
陆曦曦折身回了内室去沐浴,洗完澡,打发掉其他丫鬟,携香将烛台挪近床边,替他一点一点抹药。
徐肃临走前说过,让她好生休息,说明今晚他不会来。
陆曦曦长长呼出一口气,感觉放松不少。
涂完药,她去包袱里找出药方,将需要用到的药材抄下来交给携香。
嘱咐她明日去找府医,想想又觉得不妥,“算了,明日一早我先去见下吴嬷嬷。”
夜色渐浓,徐肃果真没有来。
陆曦曦打算独自睡下,又觉得戏还是得做足,扬声唤朔月。
不一会儿,朔月进来听吩咐,“夫人何事?”
陆曦曦问,“大人在院里吗?”
朔月:“回夫人的话,大人不在。”
陆曦曦正想问大人是不是在相府,一想这话越矩,喃喃道,“还在忙啊……”
说罢又扬声说:“我知道了,那我等大人回来,你们都去歇着吧。”
朔月道是。
南窗下搁着一张矮榻,榻几上搁着几本未读完的书,应是徐肃先前读过的。
陆曦曦上了榻,随手抽出一本翻看。
脑子里浮现徐肃晚上说的最后一句话,总觉得语气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头开始发沉,睡意涌上来,片刻便淹没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站在榻前静静注视那张睡颜,“嘴上说要等,一个时辰都未撑住。”
他忽而凑近陆曦曦耳畔,用极低的声音说,“陆曦曦,你要是敢欺骗本官,你和忠勇侯府就等着覆灭吧!”
窗口吊着的小松鼠还没睡着,疼得吱吱叫着。
凉凉的视线扫过去,声如寒冰,“你也是。”
翌日一早,陆曦曦去了吴嬷嬷的院子。
晨间阳光正好,她支使婆子搬了张椅子搁在窗前,捧着碗茶,边喝着边听下人们回事。
陆曦曦打眼一瞧,这闲适的姿态,哪里是这院里管事的,分明是主事的。
只怕这吴嬷嬷与徐肃不仅仅是主仆的关系。
嬷嬷见她来,起身迎了迎,拉她进屋说话。
闲谈间,陆曦曦提及昨夜受伤的小松鼠。
“那小松鼠小小一团,受了伤,在我手掌心瑟瑟发抖,我见了不忍,就求了大人给它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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