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红色的花轿,不知在何时悄然停驻在院中。

花轿上镶嵌着精美的花卉图案,轿身由上等木材精心雕琢而成,轿门两侧,挂着精致的红绸缎门帘,无风自动,轻轻摇曳。

如果不是旁边站着四个面色惨白,毫无半点生机的捕快,那应该是一副极其喜庆的画面。

厉级诡物,诡花轿。

钟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信息。

季坤等人被吓得靠在院墙边,他们惊恐的盯着院中的花轿,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钟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花轿前的门帘突然自行分开。

一股无形的诡异力量瞬间降临,只一个瞬间,便牢牢地控制住了钟禹的身体,驱使着他向花轿走去。

“诡力无法感知,诡域也不能打开,这花轿想拉我进去干嘛?”

钟禹惊愕之余,欲要运转诡力进行反抗,却愕然地发现,连自身的诡力都无法调动,诡域更是感知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靠近花轿,坐入其中。

钟禹坐下的瞬间,门帘自行闭合。

站在角落的四名捕快突然起身,抬起花轿,只一个抬脚,便消失在院中。

门帘闭合之后,钟禹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诡力激发而出,却根本无法穿透轿子内部,诡域还是无法施展。

正在钟禹焦急时,花轿内突然陷入黑暗,与之而来的还有一种令他心惊胆战的恐惧感。

这份本能的恐惧来自未知,似乎这片黑暗中,有种恐怖的存在正在靠近。

只是一个瞬间后,上面又有一股薄弱的光亮传来。

钟禹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头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喜庆的红灯笼,光源正是来自其中的红蜡烛。

微弱的光亮驱散了轿内的黑暗,那股未知的恐惧也随黑暗褪去。

“这诡花轿想把我带到哪里。”

钟禹借着微弱的光亮打量着花轿内部,门帘和窗帘紧闭,一动不动,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花轿一摇一晃,似乎还在往前行走。

钟禹伸手摸向窗帘,想要掀起看看窗外,只是刚碰到窗帘的瞬间,花轿内便生出无尽的刺骨寒意,花轿似乎不想让钟禹掀开窗帘。

钟禹把手缩了回来,那股寒意也随之消失不见。

就这般,不知这诡花轿行走了多久,窗外突然传来一股光源。

钟禹伸手再度掀向窗帘,这次花轿没再阻止。

诡花轿似乎是行走在一条乡村小道上,窗外随处可见破落的的土屋,周围寂静无声。

“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平南府吗?”

花轿摇摇晃晃又移动了一段距离,突然自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唢呐声,划破了这寂静的乡村。

随着声音的传来,窗外风景不断倒退,花轿摇晃的速度也更快了。

诡花轿在加速。

“为什么这声音响起时,诡花轿会突然加速。”

钟禹心中充满疑惑,好奇的盯着窗外。

随着花轿速度的不断提升,那些乐器的响声愈发洪亮,似乎诡花轿正在朝着乐器声源的方向疾驰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钟禹终于在远处看到了那敲锣打鼓,吹唢呐等乐器的身影。

那是一个戏班,台上一男一女两个角儿画着鲜艳的妆容,打扮的古怪而诡异,他们手持刀枪,正在舞台上演绎着一段激烈的武打戏。旁边的鼓乐队正在为他们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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