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是过去。

照顾顾箫泽其实不是特别难的事。

他对吃不讲究,给点包子和青菜就能应付过去。

唯一比较尴尬的,也就是每日的换药了。

好在病人很是配合,让司晚柠省了不少心。

这日,翠芝又比往常来的晚。

“一群臭雏尼,不过是会念几句经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似乎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脸色非常差,一进门就骂骂咧咧的,对司晚柠的态度自然就多添了几分的不耐烦。

司晚柠倒是知道为何。

甚至这事还是她一手促成的。

是以对于她的态度,司晚柠只当没看见。

她扫了眼食盒里的膳食,并未被克扣用度,就更是懒得理会她。

见她对自己的怠慢全然不在意,让翠芝有种自己是唱独角戏的丑角。

她不由的恼羞成怒了起来:“吃那么多,也不见长胖。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虐待了姑娘您呢。”

本以为会如愿看到司晚柠生气或者委屈,不曾想司晚柠竟给了她一个浅笑。

翠芝莫名的骇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

等反应过来后,便有些恼羞成怒了。

她刚要再次开口,却见司晚柠已经慢条斯理的用起膳来。

那一口气霎时便堵在了喉头不上不下的。

“哼,不过是个不受宠的……”

只是再不受宠,她依旧是祭酒之女,是以就算翠芝平日里伺候不尽心,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欺负。

她捋了下发丝,转身离开。

但临到门边不知想起何事,又折身回来,从食盒底下拿出一本册子。

“这是老夫人要烧的佛经,夫人交代姑娘抄仔细些,姑娘可别忘了,否则老夫人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说完便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司晚柠,试图从她脸上瞧出一点的不乐意和委屈,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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