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明白。定会嘱咐负责照料的人,留意孤儿们的言行。”师爷应道。
“这案子如今是迷雾重重,霍家在本地也曾是名门望族,这坟丘被盗之事已引起轩然大波。若不能妥善处理,不仅难以向京里交代,更会让百姓觉得我县衙办案不力。”县大老爷停下脚步,目光坚定,“你我需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早日从付士和这些孤儿身上寻得突破。”
师爷拱手行礼:“卑职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大人破案。”
十月二十六日,甲午危日,天吏五虚居中,正宜审讯犯人。
师爷命人将付士押入地牢,在那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师爷目光如炬,紧盯着被押解而来的付士。付士身形虽略显狼狈,但眼神中仍透着一丝狡黠与倔强。
审讯伊始,师爷单刀直入:“付士,你可知自己所犯何事?霍家坟丘被盗一案,你休想逃脱干系。”付士却故作镇定,眼神游离,推说自己对霍家坟丘之事毫不知情,声称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乞丐,四处流浪,怎会与盗墓这种恶行有染。
师爷冷哼一声,缓缓拿出乔六的供词,展开宣读:“乔六已招认,是你凭借一块玉佩找到霍家坟丘所在,你还敢狡辩?”付士听闻,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开始百般狡辩起来。他声称那玉佩不过是自己偶然所得,是在路边捡到的寻常物件,根本没有什么指引墓穴的神奇功能,乔六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故意诬陷于他。
师爷见他如此顽固,心中已有定计,当即下令动用大刑。随着刑具的加身,付士的额头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也开始痛苦地颤抖。在难耐的剧痛之下,他终于松了口。
付士喘着粗气,供述道,自己原本乘船在韩庄遭遇翻船事故,慌乱之中,看到一个小孩身上有一块玉佩和一本奇特的书册。他心生贪念,趁乱将玉佩和书册抢夺过来。待他翻开书册查看,竟发现其中详细记载着霍家金器玉器在鲁地的埋藏地点。他深知这是一个巨大的秘密,为了独吞宝藏,他记牢内容后,便将书册原件销毁,又凭借自己的记忆,重新写了一份,隐去了关键信息,只留下一些模糊的线索,以便日后自己探寻。
师爷追问:“那你又是如何与乔六勾结在一起的?”付士交代,他与乔六往昔曾有过生意往来,虽并非深交,但彼此都知晓对方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之人。此次他得到霍家宝藏的消息后,找到乔六,两人一拍即合。乔六负责召集人手,驱使那些孤儿干活,而他则凭借着玉佩,装作神秘莫测的样子,找到霍家坟丘,将其中的金器玉器一一起出。
昏暗的审讯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师爷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付士,开始了凌厉的询问。
“付士,你在韩庄翻船究竟是何时发生的?莫要妄图欺瞒,如实招来!”师爷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寂静的室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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