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大老爷道:“谢老善人莫要着急,且待本县细细勘察,定不会使真相蒙尘,奸佞逍遥。公堂之上,自有律法权衡,岂会容那恶事隐匿,必还君公道,以昭天理。”
说着便命衙役:“为谢老善人看座。”
这谢老善人,名叫谢震,原为工部员外郎,从五品职,于嘉禾十年告老还乡。其在朝时,以清正廉洁、善理工程事务闻名。回乡后,亦未改乐善好施之性,经常周济贫苦,出资修桥铺路,兴办学堂,备受乡邻敬重。
这大堂上,谢震向县大老爷微施一礼:“多谢老父台,小女出言无状,万望老父台海涵,莫怪她扰乱公堂”
县大老爷一拱手:“谢老言重了,贵女公子乃是为此案作证,岂有怪罪之理?”
谢震在圆凳上微微俯首:“卑人先行谢过老父台。”
随即谢震双眸一凛,沉声道:“卑人兄弟二人,兄长谢霖,生性纯厚,质朴无华,自年少时起,便将家族之责稳稳担于双肩。父母在堂,他侍奉左右,朝夕问安,事无巨细皆悉心操办,以求双亲安适。”
“卑人到京城就职后,兄长更是殚精竭虑,每至春种,亲率佃户翻耕土地;夏日炎炎,不顾暑气熏蒸,查看作物长势;秋收之际,又忙碌于收割、仓储,确保颗粒归仓,年谷顺成。”
“嘉禾八年,兄长的身体不堪重负,先是疾病缠身,缠绵病榻,后来气息渐弱,虽有良医诊治,家人悉心照料,然终未能挽回。”
说到此处,谢震双目泫然欲泣:“兄长临终之时仍然记挂着家中庭院,田舍土地与亲人子女。待卑人闻此噩耗匆匆赶回,却只见到兄长已冰冷的身躯,”谢震不由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这时,那小女孩便朗声说道:“爹爹提起大伯便会伤心不已,余下的事情,小女也清楚,可否由小女代父亲禀告?”
县大老爷轻轻颔首:“准。”
那小女孩便请个双安,说道:“禀县大老爷,小女子兄妹四人,大哥谢文轩,自幼便饱读诗书,一心向学,日夜沉浸于书海之中,对经史子集、诗词歌赋更是深入探究,现已考中进士,被点为中书缮写。”
“二姐谢纹绢,温婉娴静,精于女红,为人和善,巧手能将绫罗绸缎绣出万千姿态,花鸟鱼虫在针下栩栩如生。嫁与徽州同知为妻,随同姐夫上任去了”。
“三哥谢文骏,性格活泼,聪慧非常,身手敏捷,就好舞枪弄棒,现已中了武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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