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办公大楼内人员的进进出出不是什么怪事,没日没夜地工作的他们早已习惯,让他们感到有意思的是,这个新来的干部刚一上任就马不停蹄地到处调研,而且频率和强度都前所未有,有人猜测他是想在最高领导面前表现自己,也有人说他就是想干一番事业,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这个干部自己清楚了。
耳东抵达下河市后,在领导干部大会上做完表态发言后,先是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指示秘书,将最近的大型会议筹备情况整合成一份交给他,半小时后拿到文件的他,开始疯狂圈点了起来,他拿起办公桌子上的电话,把政法领域的主要负责人叫来,要求他们对最近的全明星大会,也就是后天的安保工作提高级别,政法的一二负责人对这位新来的干部的指示不是很理解,但还是照做,等他们离开后,他又前往宣传部门主持召开座谈会,对新闻信息的报道提出了要求,还特意过问了后天的媒体人员组成和下榻的酒店等信息,发现和自己预期相差不大后,在同各位新闻工作者致以的问候与感谢中结束了会议,忙的晕头转向的他从会议室里出来,又坐上车前往城市礼堂,在那里还有一场贯彻代表会议精神的专题宣讲等着他的发言,刚来没多久,碰上了不好的形势,能否游刃有余地应对,对他是个很大的挑战。
丁昱辉,这位地球防卫队最高指挥官消失的消息不胫而走,尽管各国官方媒体都没有相关的报道,各种小道消息在网络平台上以不同形式传播,有用拼音缩写的,有用表情符号代指的,还有以人物介绍视频等进行抽象交流的,各国政府怎么也不会想到,过去为了应对突然的紧急事件,而在日常宣传的“安全是重中之重,人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安全”这时起了意外的作用,与军队相关的一切都得到了巨大的关注,楼房,股市的价格与之相关的一路走高,教育,文化的内容也全部聚焦在这上面,想进行舆论干预都很难找到突破口,日常用品的疯抢,这一在怪兽没出现前,安全事件发生就会出现的现象不足为奇,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也就是短短七天的事情,焦躁,不安的情绪正在蔓延,地球防卫队基地外不少记者和自媒体正在蹲守,当中的成员只要出现就会被围堵个水泄不通,除了一句以官方消息为准,其余无可奉告外,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从下河回来的木子部长,赶上了最高领导召开的应对特别情况的会议,他将要求的人员名单分发给与会同志,拿到名单的同志们开始浏览起来,首先看的是与自己部门领域有关的人事任命安排,一块看了有五分钟后,最高领导发表讲话,他说,“这份名单上的人事任命是为应对现在的局面而草拟的,有不同意见吗?”在场人员没人举手发言,他们自己也为各自领域内的不安情况而发愁,看到这份名单上安排的人员都是熟知的精干,想到最高层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应对措施多久才能起作用,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当然是下手越快越好,“没意见的话,就通过,接下来的事由这两位同志为大家做部署。”他所指的是在最高层排名在二六的两人。自己则在五号的陪同下,走进了3D成像会议室,在这里他将直接和另外四大理事国成员进行直接对话,这样的对话,从最高层到外事部门等在这七天里已经进行了不下百次。
“那老师讲课真尼玛的抽象。”刚从报告大厅出来的钱文昊对他的室友林坤说道,他们在里面刚刚上完根据上级要求特别开的关于形势的通报会,关心时事的同学们本想从这里头听点感兴趣的,在开始前,林坤就给他打了预防针,说有可能照本宣科地念一念罢了,没想到结果不仅讲课拉跨,还不让同学私底下交流,说是影响不好,拿着手机打着游戏的林坤没怎么在意钱文昊的牢骚,他不以为然地说了句,“他们要是真的会宣讲,就不会在这了,上级交代的任务怎么也得完成吧,拍个照,打个卡,就行,你还当真上了。”
“也别那么说,至少之前讲课的沈老师就很好,你这种否定一切的想法该改改了。”钱文昊还记得之前上课林坤直接怼老师被拉去谈话的惨案,虽然林坤的逻辑严谨,他们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他仍然觉得毕竟是老师,还得给予相应的尊重。
林坤被钱文昊说的不乐意,想讲点什么,头顶上突然刮起的狂风,将他的帽子吹走,同他的心理活动联系起来,显得十分应景。
从米旎口中得到了丁昱辉失踪的消息的南宫诚,一人直接闯入关押丁昱辉的地方,将还在昏迷中的他救了出来,同烛阴汇合后,把丁昱辉的护送任务转交给他,自己去处理看守他的蒙特,刚才在学生上方的大风就来自于天空形态下的巨人同蒙特的较量,断空刃以飞镖的形式切断了蒙特的一边翅膀,重力不稳的它直接落在了海平面上,正在巡逻的海警船受由蒙特带来的海浪波动险些翻船,好在海洋形态的巨人接住了他们,直接将他,们传回出海口,拿出长天矛刺向蒙特,海洋作战明显不是蒙特的优势,一挥一刺就把它弄得奄奄一息,在海洋之力的驱动下旋转的长天矛作为屏障将蒙特最后的反击给分散化解,又作为能量增幅器等待巨人发出的攻击,一手垂直直抵能量计时器,一手笔直伸出发射能量光束,经长天矛放大数倍后直接将蒙特埋葬在辽阔的大海之中。
紧张归紧张,总有人的生活没有受到较大的影响,这当中有的是真的没有影响,有的则是被刻意的掩盖了起来,早起出门买菜的丁妙儿买完菜回来,早早地开始做起了饭,今天,对于她来说,是自己的妈妈七十大寿,作为女儿的,本想在酒店里置办酒席,却遭到了老人的拒绝,老人一辈子清贫惯了,不愿意自己的子女为自己的生日搞铺张浪费,花冤枉钱,没办法,丁妙儿只得从了她的意,自己做起饭来,本来丁昱辉作为她的哥哥,要回来跟她一块准备的,但他今天却失约了,等不到他回来,只好自己做,不知情的人都不知道国际上的知名人物的家人居然会住的这么节俭,十点左右,老人的亲朋好友陆续登门祝贺,为了让大家坐的方便,酒席摆在了宽大的院子里,早些到的人在喝茶聊天,老太太的刺绣好友吴阿婆看丁妙儿忙里忙外,走进厨房帮她打打下手,“谢谢阿婆。”正愁缺个人帮忙的她看到吴阿婆解了燃眉之急,感到十分高兴,“这么大的事,你哥哥怎么没回来帮你的忙啊。”昨天刚从城市里回来的她多多少少地听到了些关于自己哥哥的传闻,她不敢确定,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昱辉事太多了,赶不过来,派我来了。”昱辉的妻子何语清这时也走进了厨房,替她解了围。“奶奶,抱抱。”跟在后面的丁昱辉的小女儿丁梦萍看到吴阿婆很高兴,每次回来老太太和吴阿婆都会逗她带她到热闹的集市上去玩,“好好,奶奶抱,来,跟奶奶到外面去晒太阳去。”吴阿婆抱起小女儿丁梦萍就往外走,留两人在里面做饭。
从厨房里出来的吴老太抱着孩子,从果盘上拿起糖果,撕开包装,递给她,将糖果抿在嘴里的丁梦萍感受到糖的甜美在吴老太的怀抱里手舞足蹈了起来,她在牌桌旁坐下,看一群夕阳红打牌。
“哎呀,死老太,你这么老了,还这么抠啊。”她的老年歌舞队成员黄老头打出一张三,等着她出牌。
“我抠点啊,就是为了让你们吃的饱些啊,酒店做饭体现不出我的诚意啊。”接着他的三,她打出一张七。
“好好好,就是你的儿媳妇和女儿有的忙咯。”坐在她对面的老孙头打出一张十后,将牌展开清点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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