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是李福生帮忙找的，位于北面的贫民窟附近，胜在宽敞，带了个小院子，一个月要二两银子。
按照李福生的说法，这还算便宜的，毕竟城里寸金寸土。
二两一个月看着很贵，其实一点也不便宜，李砚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有个十几两，足够了，大不了卖点首饰，他从清虚观拿出来的几个珠宝首饰一直都没机会去变现呢。
但按照李福生的解释，是因为这里死过人，上吊过一个自杀的书生，所以闹诡，住进来的人都被吓跑了，所以才这么便宜。
李砚大喜，当即付了定金，拎包入住……
毕竟城里虽然有个亲戚林铁柱，但那个刻薄的婶婶李砚可是不想见到她的。
……
白灵儿变成牛已经很多天了，但因为精神力薄弱，又没有任何修为，灵智开始一天天减少。
有时候一天有几个时辰真的和畜生一样，李砚和她交流的时候，她甚至连遗嘱都想好了。
“李师兄，我真的变成畜生了，你就把我杀了，然后把尸体火化掉，我不想死后还和牛一样被别人吃掉。”
女人就好像是水做的一样，白灵儿虽然变成牛，但一哭起来眼泪多的很，李砚拿着个碗正在接。
“放心，一定有办法的，我先买点上品丹药，可以护住你的灵智，说不定以后能找到让你恢复过来的功法呢？”
李砚安慰道，“哪怕功法没有，奇物可能也有……如果奇物不行，你就暂时将就过吧，我再替你找一头帅气的牛相公……”
“呜呜呜……”白灵儿一听眼泪哗啦啦的流，，气不打一处的她，一蹄子踢了李砚一脚。
小石子看了看屋子里还在做饭的小红，急急忙忙的来到李砚身边，手脚比划的想说些啥……
“你要说啥？”李砚诧异的看着小石子比划，只看到他不停的用手指了指里面，然后一脸焦急。
可惜小石子是哑巴，不会说话也表达不了，加上他识字又不多……
“哦，李师兄，他肯定是说，里面的饭快做好了，叫我们赶紧去吃饭。”旁边传来李福生咽了咽口水的声音，肚子更是轻微的传出咕咕叫，显然他一天没吃饭了。
“话说回来，我进了清虚观之后，二叔怎么样了？你怎么混成这样？”
面对李砚的询问，李福生淡定的很，“哎，别说了，你走后，我爹给我弄了个白役的活，平时三天饿九顿。”
白役，就是衙役的打手，比如税收征徭役的时候，衙门里的衙役那点人手，要收周围那么多村民的税，人手肯定不够，这就需要一批人手帮忙了。
属于用的时候招来帮忙，不用的时候散去的临时工，平时没有工资，只有用他们的时候，才会给点钱补贴。
一般大多是本地的混混泼皮，这帮人算是衙役的白手套。
如果没有营生的，那当白役就得三天饿九顿……
“到后来，帮六扇门放养那些被造畜成了牛羊的百姓，清虚子真不是人，竟然把人变成畜生吃……”
“那后面呢？”
“后面啊，活命六扇门请了几个高人来做法看看能不能把那十几头牛羊恢复成人，嘿嘿，李砚你不知道啊，不做法还好，做法了更惨……”
李砚好奇道，“怎么个惨法……”
“就是，有的恢复了一个人头，有些只恢复了一只脚，有的半人半羊……太惨了……”李福生打了个激灵，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而且这些人，被变成畜生的时间，太长了，都已经失去人性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后面六扇门的索性送了他们一程，帮他们解脱，然后将尸体都焚烧了……”
哦，原来如此，李砚点点头，大致明白了大致的情报。。
“李家哥哥，饭煮好了……”小红温柔的将做好的晚饭全部端出来，一大盆糙米，其他的就是白米饭，加一只烧鸡。
至于牛羊肉……李砚有心理阴影，目前还不敢吃。
“你们还在长身体，多吃点……”李砚将白米饭分给了小石子和小红，然后一人一个大鸡腿夹给他们，自己则拿了那一盆糙米……
一旁的小石子只顾着低头干饭，时不时的偷偷抬头看看一旁的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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