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素鸢这般凄惨的模样，袁舟行诚恳地朝着灵洫开口道：“前辈，请您高抬贵手吧，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闻言，灵洫冷哼一声，然后开口道：“你把他扶起来，我们走吧。”
“前辈，那剩下的人呢？”袁舟行问道。
灵洫双眸一眯，阴测测地开口道：“小子，这个不在老夫的答应的范围之内，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在他说话的同时，一丝冰冷的杀意锁定了袁舟行，仿佛只要袁舟行敢再有任何异议，下一刻就会让他尸首分离。
“舟行…你好不容易才恢复寿命，快走吧…”
素鸢最终还是认出了袁舟行，气若游丝地开口道，“我犯下了大错，让师门蒙羞，现在又导致宗门沦陷，还害了秋虹师妹，已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闻言，袁舟行一愣，然后喃喃自语道：“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了这个…可以连生命都放弃吗…
素鸢师父，舟行不明白…”
只不过，素鸢伤得太重，已经回答不了袁舟行的问题了。
这时，灵洫突然开口道：“小子，你生性鄙陋，为了活着连脸都可以不要，天生就是一个修魔的好材料。
老夫很欣赏你，回去之后，你便拜我为师吧。
现在，你需要举行一个拜师仪式，那就是把自己原来的师父给杀了，做一个投名状吧。”
说完，灵洫便饶有兴趣地望着袁舟行，期待着他会作出什么决定。
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想要让袁舟行拜他为师，他只是找个由头来玩弄袁舟行而已。
如果袁舟行杀了素鸢，那么他就会以‘今天你会背叛这个师父，明天也会背叛我’为由弄死袁舟行。
而如果袁舟行选了不杀，那么他或许会留下袁舟行一条命。
但是吃些苦头绝对是少不了的。
至于素鸢，由于灵黎的缘故，灵洫自然不会让他死。
但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灵洫之后会直接废了他，用丹药给他续命，当成宠物养在灵黎身边。
不过，让灵洫傻眼的是，袁舟行并没有按照他设想的剧本做选择，而是从储物袋之中掏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面人指向指向了他…
“他已经快死了，别让他死的没有丝毫尊严。”袁舟行无比认真地说道。
此时，他已经将灵洫的话当真了。
所以，为了能够让素鸢可以有尊严的死去，他要做些什么才行。
而见袁舟行威胁自己，灵洫仿佛看见了什么滑稽的事情，大笑道：“哈哈哈，小子这是在威胁老夫吗？”
“是的。”袁舟行无比认真地开口道。
灵洫气笑了。
下一刻，缕缕嫣红从他身上蔓延而出，不断逼近袁舟行那个方向。
而嫣红所过之处皆是好似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
这一瞬，好似时光加速，腐朽的衰败气息在这些地方之上弥漫着…
只是，当这些嫣红临近袁舟行之时，他手中的面人突然光芒大盛，将这些嫣红给照了个溃烂，转眼之间便通通消散了！
“这怎么可能！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法宝！这可是有道韵的法宝啊！”灵洫惊叫一声，然后化作一团血色烟雾逃走了。
而在灵洫走后，袁舟行松了一口气。
刚刚其实他也不确定这面人到底有没有用，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而面人的光芒并没有消失，而是接着照耀在素鸢二人的身上，将他们二人身上的伤势尽数治愈。
然后，面人便化作红尘客的样貌，朝着袁舟行点了点头，随后消失不见。
袁舟行朝着红尘客消失之处鞠了一躬，认真地说道：“欠下前辈的恩情，晚辈若是不死，定会还上的。”
此时，已经醒过来的素鸢望着袁舟行这个样子，开口道：“舟行，你这是…”
袁舟行并未解释什么，而则是缓声开口道：“此番过后，你我之间恩怨相了，师父，我不再欠你什么了…”
“是吗…看来我不算什么好师父，我们之间的师徒之情已经走到尽头了。”素鸢苦涩地开口道，“舟行，是师父有愧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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