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瞧他行事不像是个稳妥的,大街之上,口出狂言,罔顾人命。”晏安平回忆起那人说话的语气,不由得眉头微皱。
虽然来到这个皇权时代快二十年,也经历过各种危及性命之事,手上间接也沾染过人命,但这都是在自保的前提下,不得不行之事。
倘若无冤无仇,仅因毁坏东西而取人命,晏安平绝不认同。
这世上没有任何物品能凌驾于人命之上。
“要说多恶也未必,有些人言出必行,有些人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顾怀宁这些年行走在民间,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识过。
“不过,他只是个小人物,跑跑腿,耍耍威风罢了。你想要的东西,他接触不到。”顾怀宁随意道。
晏安平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顾怀宁就像他肚子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他正思索着自己是哪里露馅了,就听见头顶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呵。”
“你要玄铁干什么?谋反?我见你从小到大都是胸无大志的模样,怎么?现在开窍了?”顾怀宁一句句的问,一寸寸的贴近晏安平,直视他那双琉璃珠般的眼眸。
晏安平不知道怎么说,要谋反倒不至于,毕竟这世间才安定不过十年。战事若起,流血死人,纷乱动荡便会接踵而来。
倘若泰禾帝治国无方, 民不聊生,他也就不惧当一回乱世枭雄,平定天下。
可泰禾帝在位期间,百姓休养生息,安居乐业。
晏安平不能只报私仇,罔顾黎民。
可两军交战,阵前用毒,实非君子所为。
兄长于阵前毒发,惨遭腰斩,死无全尸。父皇气急攻心,重病而亡。皇后服毒自缢,母亲在闲鹤观名为修行,实则软禁。
这杀父杀兄之仇,骨肉血亲分离之仇,又怎可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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