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君翊所言,他们所在船舱门窗早已被木板钉死,可谓是密不透风。
“不过容兄不必焦急,我早已有所安排。”君翊走到一旁的软榻侧身躺下说。
“不知君公子有何安排?”高景行问。
君翊伸出食指摇了摇说:“天机,不可泄露。”
既然无法趁机查探路线,高景行也只好作罢,转身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休息。
君翊见此笑了笑说:“劳烦容兄帮我把黑布拿过来可好?”
高景行看了眼被自己随手丢在桌子上的黑布,又看了看侧身躺在软榻上懒洋洋的君翊。
“唉~”他叹了口气,手掌一挥,一股真气流出,那桌上的黑布便飞到了君翊怀里。
“容兄好功夫。”君翊拿起黑布笑着说。
“君公子内力深厚,容某这些小把戏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高景行侧脸看着他说。
君翊闻言哈哈一笑说:“什么内力深厚?我也就是轻功好一些罢了。”
“是吗?”对于他的话高景行显然是不信的。
“可我那日见君公子踏风而行,分明是仙人之姿。”
这话是承认那日在善济堂的另一人是自己了。
君翊抬起眼皮看了眼高景行随即笑道:“我师傅的轻功名曰天阙,意为习此功法者便是那九天神阙也能上得。而这门功法的妙处便是无需耗费太多内力便可乘风而行。”
说着君翊叹了口气:“唉!说来惭愧,我幼年时不爱习武,偏我爹总是逼着我学,后来更是因为不听话伤了筋脉,自那以后我于武功一途便难有进益了,索性我遇到师父,他传我天阙,又授我医术,这才不算丢了家门脸面。”
不知是不是错觉,高景行总觉得君翊这番话虽是笑着说的,但总让人感觉到有一丝悲切在里面。
“原来如此。”高景行淡淡应道。
“怎么?容兄不信?不若你来把把脉便可知晓了。”君翊见他如此淡然的模样,以为他不信自己的话,立时就要起身让他探查一番。
“不必。”左右不过是为了涅槃而已,他说的是真是假自己也没必要非要较真。
“容兄……”君翊反倒是撸起袖子将胳膊伸到他面前,一副非要他把把脉查验一下的架势。
高景行见他这幅模样,不想与他多话,便兀自拿起剩下的一块蒙在了眼上。只是……这黑布好像不是自己的那一块,反而带着淡淡的花香。
不知为何,高景行脑中突然想起方才为君翊摘下眼罩时看的情景,一时间,竟红了耳朵。
所幸这一窘态并未被君翊看到,此刻的他正转身回软榻上。
片刻后,听到旁边传来的逐渐匀称的呼吸声,高景行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个君翊也不知是真的艺高人胆大还是心思单纯,身处敌后,竟然还能安然入睡?不过想起那日惊鸿一瞥,乘月而去的他似有仙人之姿,那般轻功卓绝的人,应该是前者吧,可又想到他刚才那番话……唉!
等君翊醒来的时候,船刚好靠岸,惹得高景行都要怀疑他是故意装睡的。
下船之后,依旧是由马车送二人回逍遥楼。
“容兄,君翊!”贺兰晞早已等候多时,见二人平安归来,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哎?贺兰谷主,你我不过见过几次而已,你直呼我名不妥吧?”君翊打断贺兰晞的话说。
“嗨,你我一见如故,何必如此生分呢!”贺兰晞摇着羽扇嘻嘻哈哈哈地说。
“一见如故?”君翊明显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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