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人群中只见白衣飘飘,那原本画着名家之作的折扇,随着所持之人的手腕翻飞,染上了点点血痕。
面对一群小喽啰,白衣公子显然十分得心应手,只见他或是将折扇扔出,伴随着扇刃所到之处,便收割生命无数。或是一甩衣袖,只凭内力便可震碎他人的五脏六腑,让对方直接吐血而亡。
倒是那个寨主如先前所言,是个内力高手,可对于白衣公子来说,也仅限于此了。
一个侧身躲过袭来的刀刃,而那刀刃一击不成再来一击,如影随形般再度袭向白衣公子的面部。
而面对夹杂着内力的凛冽刀风,白衣公子面不改色,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弹,“铛”“咔嚓”“哗”伴随着清脆利落的声音响起,那柄被寨主爱如珍宝的宝刀一寸寸碎裂开来。
若说方才白衣公子的身手让寨主觉得自己低估了他,那么此刻寨主心里就只剩恐惧了。
是何其自信的心态才敢在面对自己奋力一击之时只用手指应对?又是何其深厚的内力竟能一下将自己费尽心思寻来的宝刀击碎?
“哎呀!你的兵器好像不怎么结实啊!”看到此情此情,白衣公子还不忘假装惊讶的调侃一句。
寨主看着地上碎成渣渣的宝刀,握着刀柄的手泛起青筋,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赫然发现自己带来的六十多人已无一生还。他扭头略带惧意地问:“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是谁?”白衣公子本想摇一摇折扇以显风流,却发现上面早已被血污染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他嫌弃地皱了一下眉,然后将折扇随手扔到了一遍。
而他的此番举动也让寨主的内心更加震动。随手丢弃?可见这扇子并非是他真正的武器,而只凭一柄普通的折扇就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杀掉自己这么多手下,可见对方该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白衣公子低头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随即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还好,衣服没脏。
寨主被他的话一噎,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今日之事乃是误会,还请阁下不要见怪。”
“呵……”白衣公子被他的话彻底逗笑了:“你倒是能屈能伸啊!”
“公子取笑了,还请公子不要见怪。”寨主双手抱拳弯腰说道。
一个四十来岁,内力深厚的高手却朝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行礼,若是旁人看到了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你我是无冤无仇。”白衣公子开口道,还不等寨主高兴,他又继续说:“可是往日里过往的路人不也与你无冤无仇吗?”
一句话叫寨主心都凉了,他深知自己今日怕是难逃一死,既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这么想着,原本低着头的他眼神一厉,磅礴的内力伴着掌风朝白衣公子袭去。
而对面的人却放佛早已料到他的动作,只见一道虚影闪过,再一看白衣公子竟已来到他的身后,这身法比起方才对战之时可谓是天差地别。
也是这一刻,寨主心里彻底如死灰一般,方才对方刻意收敛之下自己都不是对手,面对如此身法自己更是毫无胜算了。
白衣公子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呢,只见他抬起右手,略显白嫩的手掌轻轻的做了个拍的动作,那寨主的胸膛却似是被重物击中一般忍不住倒退几步,然后伴随着“噗”一声,自他的后心处炸出一朵血花。白衣公子竟是隔着他的皮肉一掌将其心脉震碎,能将内力控制的如此精准,也难怪当初能将一只玉制筷子插进柱子而丝毫不碎。
没有再去看一脸震惊的寨主,白衣公子拍了拍手转身朝马车走去。
“主人,下次能不能利索点儿?你看看这弄的,真恶心!”绿夏一边抱怨一边施展轻功从马车上飞身而下,地上六十多人,有的没了脑袋,有的死了手脚,还有的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
“我看你最近真是欠收拾了,都敢吐槽起主子了!”白衣公子假意生气道。
绿夏立马低下头认错:“绿夏不敢,还请主人责罚。”
“下不为例!”白衣公子看着如此模样的绿夏努力的憋住嘴角的笑意,转身上了车。
绿夏转身看了眼满地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赶紧赶着马车离开此地。
就这样,原本盘踞多时,让朝庭都颇为头疼的羊砀山流寇一天之内莫名死绝,只留下了山上烧火做饭的几个妇孺,其余男子均已被毙。
而此事也让羊砀山所属管辖的官僚白捡了个大功劳,此后更是因为这事儿得到了升迁,这都是后话了。
早已离开的高景行和阿福两人对身后之事毫不知情,此刻两人已经到了滨州。
滨州原是鲁国的都城,后来武朝统一中原十四州,便将它设置成了州郡,乃是一处依山傍水,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高景行少时游历江湖,曾途经此地,如今故地重游内心竟也生出几分期待。
“少爷,听闻滨州有许多美食,若是……”阿福咽了咽口水说:“若是不急,不如我们在此歇息两日可好?”
此次查案高景行原本就不想过多参与,在自己想好对策前,他也乐得多些时间。
“你个馋鬼!”他假装斥责道:“就按你说的,在此歇息两日吧。”
“多谢少爷!”闻言阿福忍不住欢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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