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并不远,温蒂却觉得格外漫长,步步惊心,生怕下一刻道格罗恩的冤魂就要来找他们索命。
直至到家门前,依然无事发生,她松了口气,哂笑着自己胆小。怕什么呢,那两个人都死了,剩下的托马科肯定脑袋都大了,正苦恼该怎么保住罗家的资产呢。
她很安全,没人会来找她的。
她没有去底城,也正是出于这个自信,虽说那里更安全,但环境差太多了,哪怕一丁点,她都不想自己的孩子接触到。
钥匙插入,在手指的操控下拧动,伴随着一声清脆,门锁应声而开。
“等久了吧,妈妈回来了,有没有想妈妈啊!”温蒂带着些许歉意说道,因为心里有鬼,她这几日都没敢让孩子出去。
然而,回应他的并不是自家孩子软糯的声音,反而是一道冰冷的男声:“你还真是一个好妈妈呀!”
“谁?”温蒂紧张的望着卧室门口,之间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一个小孩走出,后者手中摆弄着玩具,嘴里还含着一根糖,脸上现出愉快的笑容。
“这才短短几天,你就把我忘了吗,温蒂?”
那张俊朗的面容此刻在温蒂眼里和魔鬼无亦,她惊恐的叫喊道:“罗……罗恩少爷,你不是死了……”
“罗、罗恩……”
温蒂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上一痛,接着整个人失去意识摔倒在托马科身上:“都布置好了,少爷!”
“那走吧!”
……
福根酒馆二楼办公室,希尔科背对着门口站在窗户前,急促的抽动着嘴里的雪茄,而在他的书桌上,金克丝蜷缩着,希尔科的得力干将赛维卡则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她对于金克丝并无好感,不仅仅是因为那只被炸断的左臂,更多的是因为其和蔚,才害得她以前的首领范德尔失去了进取之心,整天缩在福根酒馆不闻外事,一心调酒。
希尔科率先打破沉默,转过头来问道:“金克丝,你为什么要把乔尔杀了?”
不需要怎么演,只需要做自己就够了,金克丝脑海回荡着罗恩说的话,满不在乎的说道:“想杀就杀了!”
“总该有个理由吧?”希尔科手扶着额头,将心头的怒火发泄在雪茄上,狠狠在充满金克丝涂鸦的烟灰缸里按灭。
“理由?”金克丝跳下桌子,嘴角扯起:“和上城人勾结算不算?我看到他和一个执法官在一起,还有那个芬恩,总是隔三差五的往上城跑,别让我逮着他,否则我要连他也给杀了。”
希尔科和赛维卡对视一眼,前者心头的怒火顿时消散,金克丝的母亲是他曾经的朋友,在为底城争取权益那一次冲击进步之桥的灰烬战争里死在了执法官手里。
这点,他们两个都清楚。
只是,他们更清楚的是,不止芬恩,可以说所有的炼金男爵都和上城有联系,包括他希尔科,不也跟执法官有勾连,而且还是警长。
所以,重点并不在于芬恩是否和上城有所勾连,而是其屁股摆的位置是否在祖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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