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方被季遂的话转移了注意力,道:“是啊,前两天有个叫陈胜的带着一伙人来打蕲县,县令带人抵抗,结果没半天的工夫,人就打光了,之后,陈胜那一伙人进了城,一路烧杀抢掠,把蕲县搅了个底朝天,走的时候把县城里的青壮都带走了,县里除了老弱病残还有妇孺之外,基本上没人了,这不,我们准备去投奔他。”
季遂皱着眉头听完,不解道:“你说的那个叫陈胜的,在蕲县杀了这么多人,还带走了所有的青壮,怎么你们反而还要去投奔他?”
“嘿,一看你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那陈胜进了城虽然烧杀抢掠,但是杀的是不臣服他的人,抢的是不听话的乡绅豪族,不仅如此,陈胜这人还特别的大方,抢到了钱,除了拿出一部分做军饷,剩下的直接就当场分给了手下的人,而且,那些冲在最前面的,都被陈胜现场封了官,而且,陈胜还说了,等打到了咸阳,推翻了秦二世,到时候,人人当官,再也不用种地了,要是没有这些,你觉得那些跟他走的那些青壮傻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他去谋反?”
“原来如此!”季遂暗自思索,这陈胜果然是会蛊惑人心的,不仅会玩手段,还会画大饼。
几张空头支票,轻而易举的就将这些心思单纯的老百姓,玩弄于股掌之间。
人人都当官,那谁当百姓,人人都不种地,那吃什么?
很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孩都懂,但是这些被欲望冲昏头脑的追随者,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其中的不对劲。
真是可悲可叹。
不过,季遂还有一个疑问,“既然跟着陈胜有这么多的好处,怎么他走的时候,你们没有跟上去,反而是现在才去?”
说到这个,众人中一名青年人,拍着大腿惋惜道:“谁说不是呢,怪就怪咱们运气不太好,前几天被官府临时征调,去山里抢修道路,直到今天才回来,方才那些事,也是回来之后听我弟弟说的,这下真是亏大发了。”
青年一脸羡慕,目光看向身旁另一名十三四岁的干瘦男孩,怕季遂不相信,他继续道:“当时陈胜那伙人来的时候,我弟弟刚好在家,陈胜做的那些事,都是我弟弟亲眼所见。”
随后他又道:“不过,现在也不晚,陈胜的队伍还在进军,只要有仗打,还怕不能立功,不能发财吗?”说到此处,他面色兴奋,憧憬着未来当官发财。
其余的人的神态也和他差不多,一脸希翼。
只有那名干瘦的男孩眼神恍惚,低头不语。
这时,季遂不合时宜的道:“可是,打仗是会死人的,你们不怕吗?”
他的话,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众人头上,众人愣了片刻,随即无所谓的道:“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看着这群被魔鬼支配的人,季遂摇了摇头,已经无话可说。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在继续下去,反而会引得对方不快。
“既然如此,那诸位便去吧,祝各位如愿以偿!”在季遂眼中,这些人未来都是炮灰,留给他们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路。
众人说了这么多,却见季遂兴致欠缺,不由得问道:“你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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