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舜元已准备妥当,其他几个女儿便不再多言。等其余人尤其是陆氏无异议后薛舜元便又继续说道,“还有青儿及笄一事这几日就要操办起来,到时要摆桌宴课,家中你们兄弟姊妹几个到时言行举止要得体,不可为家里丢脸,尤其是你。”

薛舜元指着刚停止抽噎的幼娘说道,“到时让文儿看着你,免得出去给我丢人。”陆氏听闻这话有些不服气,但碍着这会儿薛舜元在讲正事不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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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已至月末,和风煦煦,丽日融融,天气逐渐清爽,秋意吹进脖颈浑身透着舒服快活。

薛怀文感叹着果然不愧是古代封建大家族,好不气派。

大姐姐幼青的及笄礼办的可真是风光,光是宴桌摆的院内都坐不下,上门的人络绎不绝,听说将整个雍州所有脸面派头的太太都请了过来,甚至一些曾经在京中的儿时好友都专门要了请帖来参加。

便是薛舜元一些同僚下属趁着自己休沐日都携妻一并前来送礼祝贺,自前些年薛舜元因着办事极好,京中官家提名特赐擢升一阶,现今已是正六品,官职不变,现下官途顺畅,更是红火。光看那轿子一列都排不下,那祝贺的礼都是一箱箱地往陆氏院中抬。

母亲陆氏这一天都红光满面,便是便宜老爹薛舜元都专门请了一天假回府参加自家大女儿的及笄礼。

今日整个薛府热闹极了,幼娘拉着怀文这跑跑,那看看,这会儿拿个果子尝尝,那会儿又看看热闹,玩累了两人又跑回陆氏院中,用着陆氏专门定的几车冰块冰镇的果汁,薛怀文一口下去,神清气爽。

薛怀文心底满足的想着:“还得是古代大家好啊,要是穿越来是个寻常百姓,别说有这冰镇果汁喝,怕是连空闲玩闹时间也都没有吧。”

又看向身边的幼娘,幼娘手中抱着冰镇果汁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珠子呆呆的看着他。

因着大姐姐及笄,母亲给他们兄弟姊妹都扯了锦织缎子,每人做了两套新衣服,又给几个幼各自打了镯子首饰,免得在客人面前让人笑话,虽然幼娘做不做衣服她穿的也都是新衣。

母亲还给他跟五哥哥买了玉佩,他的那个是羊脂白玉龙鱼佩,而五哥哥的比他的次一等。

薛怀文又看向院中计算礼单的母亲,她今天扎着惊鸿归云髻,头上戴着专门叫人打的白玉镂空兰花珠双结如意钗,一身青色对襟开阔大袖常服。

嗯,还有大姐姐那一身浅黄色襦裙,扯得是最好的浮光锦,它是高昌国当初献上的织锦,造价不菲,号称行走光彩动摇,观者炫目,薛怀文看过后实名肯定,所言不菲,还有那一对镶宝石菱花纹金耳坠。

让他想到读过的诗词里,那首陌上桑里的耳中幼月珠,湘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拿来正好合适。更别提什么大姐姐身上的玉,钗,镯,簪之类的了,只这一身下来,把几个幼和两个怀所有的新衣新物统统加起来才够凑得上定金和一小半的尾款。

薛怀文暗自咂舌,真不愧是集父亲母亲还有祖母,薛府最大的三巨头所喜爱的嫡长女,这派头就是豪横,除了大姐姐以后怕是哪个幼及笄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了。想罢,薛怀文又深深吸了一口杯中的冰镇果汁,爽~

等完成了及笄礼,薛家内院的首要任务则是为大姐姐幼青择婿。

母亲陆氏便风风火火地投入到了寻找好女婿的工作上去。连去仁寿堂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时常跑去问问薛老太太的提议,又或者拉着薛舜元一起物色,但每每问到薛幼青,她都会一脸娇羞,只会说一句女儿但凭家中安排,便不再言语逃也似地远离战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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