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纳,我问你,你的父母都是麻瓜吗?”
手脚被绳索束缚,在灰暗充满霉味的棚屋内,维尔纳·霍尔有些困惑地睁开双眼。
奇怪。
他刚才明明还在愚者教堂虔诚地祷告,只是一眨眼,周围的油彩壁画,圣坛全然不见。面前站着一位穿着黑色巫师袍,戴着兜帽的陌生男子。
这是在哪里?麻瓜是什么东西?这个家伙又是谁?
维尔纳有些茫然,但他还是尽量保持着礼貌询问道:
“这位阁下,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这里?”
询问间,他下意识地检查起身体,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灵性的流淌。
还好,看起来还能使用非凡能力。
兜帽男人听完维尔纳礼貌地回答,身躯猛地一震,头顶的兜帽险些滑落。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长的木棍,差点就跳了起来。
“我是谁?你在问我是谁?我是开创伟大魔法世界的先驱者之一!霍尔!你知道我为了逮住你这个伪混血种,在这个没有烈酒和女人的地方待了多久吗?”
“整整两个星期!”
“维尔纳·霍尔,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父母是麻瓜吗?!”
维尔纳看着这个手舞足蹈,气势汹汹的家伙,莫名地感到有些好笑——这种感觉,就像当初正义小姐让一条狗来治疗自己的心理问题。
强忍住笑意,他有些迟疑地回答道:
“阁下,我不知道你说的麻瓜是什么意思,但我的父母确实不是非凡者,他们是普通人。”
“普通人?你这是承认了!你承认你的父母是麻瓜!”
男人语气骤然拔高,兴奋地跳了起来,就好像猎犬嗅到了猎物。
但他很快又注意到,眼前这个承认自己是泥巴种的巫师,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看着这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好,很好,”男人咧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挥舞着手里的木棍:
“伟大的格林德沃先生,我在继续追随您的脚步。但我认为只有巫师统治世界这是远远不够,只有纯正的血脉才能被称作巫师。”
“我将清除这个污点。”
他缓缓地举起手里的黒刺木魔杖,对准维尔纳的心脏,只要喊出“阿瓦达索命”,眼前这个长相英俊,敢挑衅自己的小子就会绝望地死在自己面前。
要不要先给他来一个“钻心剔骨”,让他尝尝钻心咒的滋味呢?他轻轻地摩挲手里的魔杖。
算了算了,这里毕竟还是在霍格莫德,离霍格沃茨太近,还是小心为上,要是真把邓布利多那个家伙引过来,自己可就不好办了。
就在兜帽男人掏出木棍的同时,维尔纳也得到了来自灵性的危险预警,危险来自于那根细长的木棍。
感受到生命的威胁,维尔纳不敢怠慢,他飞快地堆起笑容,小声说道:
“阁下,我把头上的帽子给你,你能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吗。”
兜帽男人愣了愣神,思绪一转,摘下维尔纳头顶的巫师帽,点了点头:
“没有问题。”
旋即戴在自己的头顶,并用手里的木棍轻松解开了绳索。
这时,兜帽男人感觉到好像哪里怪怪的,但又感觉不出哪里有问题。
维尔纳挣脱绳索后,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他压低嗓音:
“扭曲。”
接着,兜帽男子惊讶地发现自己手里的魔杖变成割断的绳索,而面前那个少年拿着自己的魔杖。
“阁下,你好像拿错东西了,这个才是你的。”
少年的嘴角上扬,将手里的绳子递到男子面前。
“哦,好的,谢谢。”
两人交换了手里的物品。
接过绳索,兜帽男人突然清醒过来——我为什么要帮他弄断绳子,还有,我为什么要把魔杖给他!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只觉两眼一黑——感觉到危险解除的维尔纳一个手刀,狠狠地切在男人的脖颈后,兜帽男人沉闷一声,昏倒在地上。
“你得感谢我的偶像,阁下。”维尔纳活动一下双手,用绳索将昏迷的兜帽男人捆紧,“格尔曼·斯帕罗告诉我们要礼貌,要优雅。”
拉紧绳结,确认兜帽男人无法挣脱后,维尔纳才捡起掉在地上的巫师帽,并尝试用灵性将他唤醒。
看见手里拿着自己魔杖,嘴角带笑的少年,刚苏醒的兜帽男人打了个寒战,他的语气有些哆嗦:
“你,你对我使用了什么魔法?!”
额,怎么说呢,我都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呢。
维尔纳没有回答,只是拿着刚才指向自己的木棍,对准兜帽男人的眉心,虽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使用。
“你想干什么。”
兜帽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还真是害怕这根细木棍啊,维尔纳若有所思:
“阁下,请你告诉我,这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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